舊愛難擋5200
“孩子哭的好厲害,我晚上都睡不著。”溫瑜海將安瀾打橫抱了起來,安瀾眨著眼睛看著他,揪住了他xìong前的衣襟。
“嗯,可能是餓了吧。”哪裏來的孩子的哭鬧聲,溫瑜海看著懷中的人,眼眸紅紅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起來。
他的女人,怎麼就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了。
“是嗎?”安瀾對溫瑜海的話很相信,“孩子的哭聲好像又大了……”
溫瑜海將安瀾重新抱回房間裏,安瀾見路不對,連忙說,“幹嘛要回去。”
隨即掙紮著要從溫瑜海身上跳下來,溫瑜海按住她亂動的手,“先把衣服穿上,孩子過了一會兒看也不遲,會有人看著的。”
溫瑜海這麼一說,安瀾就不掙紮了,將頭靠在溫瑜海的xìong口。
溫瑜海將安瀾放置在床.上,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厚點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另外把棉拖放在她的麵前。
安瀾穿好衣服,溫瑜海不放心她,跟著她後麵一起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所說的孩子的哭聲是花房這邊的墓碑傳來的。
安瀾一點都不受影響,蹲坐在墓碑旁邊,對著墓碑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
溫瑜海在一旁看的心疼,在他的眼裏,安瀾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如今生了孩子,對著墓碑念念有詞的樣子,還真像個慈祥的母親。
想起母親,溫瑜海又想起了林一秋,同樣是做母親的,沒想到他的媽媽居然會那麼心狠,趁著他們不注意,私自將孩子給抱走了。
忽地,感到自己的褲腿被扯了下,溫瑜海低頭看著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安瀾,柔聲問道,“怎麼了?”
他蹲下身子,視線與安瀾的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你去屋裏拿一條毛毯過來,寶寶跟我說他嫌冷。”安瀾一副哀求的樣子,紅眸一直看到了溫瑜海的心坎裏。
除了點頭,他別無選擇。
溫瑜海的速度很快,折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條很厚的毛毯。
安瀾依舊坐在墓碑旁邊,雙手抱著膝蓋,撇著頭跟墓碑說著話。
墓碑是一個死物,哪裏會說話,就是安瀾一個人在喃喃自語,五官一會兒柔和,一會兒擔憂。
抱著自己幼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她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墓碑上,這傻妮子。
溫瑜海真想上前一把將她搖醒,告訴她,他們的孩子已經去世了,現在在她眼前的就隻是一塊墓碑,不會哭,不會鬧,不會說話,更加不會感覺到冷,想要告訴她,讓她好好看清楚現在的情況。
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鐵拳,他硬是將這種衝動給壓到了心底裏,唯恐自己說話過激會導致她更加嚴重。
安瀾正在跟墓碑講話,察覺到溫瑜海走過來,仰頭看了眼他,立馬站起身來,接過他手中的毛毯,蓋在墓碑上,生怕墓碑冷是的,將墓碑過的嚴嚴實實的。
溫瑜海看她小心翼翼的舉動,心想著,如果從他/媽那裏要回了孩子,就趕緊叫人把這塊墓碑給拆走,免得看的人傷心。
安瀾看著墓碑一點都不想走,直到溫瑜海要把她給拉走了,她才念念不舍的看著墓碑,轉頭央求著溫瑜海,“我們為什麼不能將孩子帶回屋裏去?”
溫瑜海沉默的看著安瀾,這要他怎麼回答,該說孩子已經死了,還是該說這隻是一塊墓碑,其實他們真正的孩子被他的母親給抱走了。
安瀾感覺到攥著自己的手用了勁,以為他是生氣了,連忙小聲的說,“我知道了,我不問了。”
溫瑜海拉著安瀾轉身就回了屋,安瀾再三的回頭看著墓碑。
深夜,躺在床.上,安瀾已經睡著了,盯著懷中的小女人,她睡著覺,嘴裏還呢喃著孩子。
這個時候溫瑜海真想來根煙。
第二天清晨,安瀾還在睡夢中,就被外麵的喧鬧給吵醒了,她閉著眼睛下意識的摸向身側的人,身側已經空了。
很困,可是外麵一直很吵,吵得她腦袋疼。
睡不著後,安瀾起床,拉開窗簾,隔著玻璃窗往外看去,就見一群人圍在花房的旁邊,還有挖掘機。
安瀾的眼睛一尖,那挖掘機挖的不正是那塊墓碑嗎!
那些人為什麼要動她的孩子!
是要將她跟孩子分開嗎?
一想到是這樣,安瀾急匆匆的衝下樓去。
花房旁邊,裏奧正在指揮著工人施工,“注意點,一定要保護的完好無損,還有別碰到旁邊的花房。”
今天一大早起來,溫瑜海就讓他去喊工人來,說是要把後院的墓碑給搬走了,他奇怪的很,當初是溫瑜海提議安置在這裏,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搬走。
溫瑜海已然去了公司上班,說是等事情辦完了,立刻就回來,另外這件事千萬不要驚動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