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中隻有張遠和坐在王座上的死神,死神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遠,將頭依靠在王座靠椅上,他說:“張遠,你現在的實力還不過是近凋零,但是、你掌握的魔法,以及所擁有的能力已經能夠與凋零魔法師相抗衡了。不過還是遠遠不夠,你要知道、我通過亡靈圖騰感受到絕望魔法師可是有七股,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馬上進階凋零,到時候你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聽了死神的解釋後,張遠心冷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或許隻能夠學習樓珈藍了。
張遠抬起頭直視著死神,說:“死神大人,就算我成為了凋零魔法師又能怎樣,我改變不了戰局。不過、到時候我想犧牲我的靈魂,從您那裏換取力量,縱然是永世禁錮也在所不惜!”
死神聽了張遠的話,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才停止住,說:“張遠,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麼?怎麼,難道你想與塔姆城共存亡?”
“我以前對塔姆城,甚至是珈藍帝國都沒有歸屬感,唯一讓我覺得有牽掛的隻是我的夥伴,我的親人而已。但是、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感受到了珈藍帝國對於我的善意,也感受到了這個國度對於我的包容與饋贈。人類不僅僅隻有您所知到的那一句話,還有一句話叫作——‘人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珈藍帝國滅亡,那麼、想要滅亡帝國之人就必須要踏過我的屍體!”
張遠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上回轉,餘音不絕。
死神停止了笑聲,一雙眼睛透過長發、打量著張遠。微不可覺的點點頭,死神坐直了身子,帶著蠱惑的聲音說到:“張遠,我有個辦法能夠幫你解除這個危機,還不用你付出什麼代價,不過、你將背負千萬人的仇恨,你、願意一試麼?”
死神說完後,宮殿中陷入了長久的沉寂,張遠知道、無論哪個世界、所有的生存道理都是相同的,你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將越多。死神所說千萬人的仇恨,肯定不是騙自己的。張遠低下頭,陷入了深思。
他想起了李繼與十三個學弟們在西城門中浴血奮戰。
他想起了李隆斷一臂後,故作輕鬆的在小屋裏談笑風聲。
他想起了馬天龍沉入光明之中、為了珈藍,煙消雲散。
他想起了古麗丹的白發、更加佝僂的身子。
他想起了郭且林、這個寬厚的長者,他跟自己說讓自己催促郭淩雲早日成親。
他想起郭且林甘願變做木雕,依舊想要守護珈藍的決心。
他想起了,自己躊躇著不敢見到郭淩雲、不敢跟他說郭且林的死訊!
他更想到了,一旦戰敗、與夥伴們的生死別離。
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珈藍的錯。戰端是他們發起的、憑什麼要我們承擔後果,既然如此、千萬人的仇恨又如何?
“死神大人,我願意!”
或許早就知道張遠最終的決定,死神一點都不驚訝,他淺笑了一聲,說:“好、那麼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成為凋零,在天亮之前掌握亡靈圖騰上記載的魔法,然後、你才有機會承載這千萬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