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嶽在牛叔的屋子裏,茫然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幕,這牛叔到底搞啥呢?不會秀逗了吧,大白天來這套,不當他的義子就算,還用得著找鬼來嚇唬自己麼?
賢嶽大著膽子問道:“牛叔,他們都是你的先人前輩啊,怎麼上麵都沒有刻名字啊?”
賢嶽的問話讓牛叔心裏滿是愧疚和自責,自己可沒有臉麵見十一位結義兄弟姐妹,他們的死就是自己造成的。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牛叔忍不住傷痛的對著無名靈位哭出聲來,這壓抑在他內心多年的往事,比潛藏在獸魂內的火毒更加疼痛,火毒折磨著他的獸魂身體,而來自靈魂深處的愧疚讓牛叔通常徹夜難眠,忍受心靈的煎熬。牛叔背對著賢嶽朗聲道:“他們都是我以前的結義兄弟,隻是都慘死了。”
“啊~~~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是被強大的仇人殺死的麼?”賢嶽驚訝的喊道。
“不是,他們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牛叔看著粗壯的手掌,這沾滿兄弟鮮血的手是那麼的讓人難看,牛叔老淚縱橫的轉過身子和賢嶽說起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件悲痛回憶。
三十多年前,牛叔出生在一位普通的牛族獸人家庭,在牛頭村裏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父母他們每天早出晚歸的耕種著獸人老爺的佃田,精打細算著過日子,而牛叔的出世,立馬給家裏帶來負擔,家中本來就子女多,加上一個從小就飯量大力氣也大的牛叔,一家人總是吃不飽;經常挨餓,可父母都是把僅有的食物讓給牛叔先吃,每一次牛叔總是抱著空空的瓦罐舔了又舔。
而村子裏的孩子總是取笑大笨牛一樣的牛叔,而牛叔脾氣暴躁,不堪淩辱仗著一天比一天大的力氣,到處惹禍,從開始的滿身傷痕,到後來的小傷小痛,最後毫發無損得勝歸來。
可牛叔卻喜歡“打抱不平伸張正義”啦,在村子裏橫行無忌,要吃要喝,不給就打,一路風靡從牛頭村裏打到如今的天成鎮,大小戰鬥上百起,贏多輸少。
就在牛叔自認打遍天成無敵手,洋洋得意的時候,在我十一歲的牛叔身高已經達到九尺,而胃口變大的他,再也不是家裏人能夠依靠那些微弱的佃田能夠供養的歲月。
直到那一年,村裏來了位滿麵絡腮胡子的牛頭獸人,他找到我的父母,要求把我帶走,在和父母交談了一夜後,交給了父母一些發光的石頭。
第二天在離去時,絡腮漢子跟我說:“牛雄,這天底下還有無數有意義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願意在這小小的天成鎮當一位“井底之牛”,還是跟隨我前往大陸雲遊,學習高級魂術做一位拯救天下獸人的英雄。”
當時的我,年輕氣盛,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無比牛叉的我居然找他挑戰。
不可思議的是,絡腮胡子的衣袖輕輕的一揮,擁有數千蠻力的我就掀飛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動不了。
自小崇拜英雄的我,被絡腮胡子牛頭人的滔天本事鎮住了,羨慕的一塌糊塗,死心塌地的原意跟他遠走他鄉,我告別父母和被我欺淩的發小們,還有心愛的福妹,就是你牛嬸,跟隨絡腮胡子牛一路探險,眼見了無數獸人悲慘了命運,他們飽受煎熬,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獸魂的獸人命如草芥,到處都是戰亂,屠殺。
殺戮和死亡無處不在,有的來自獸人內部的,還有來自人類,凶殘神出鬼沒的魔獸森林中的魔獸。這是一個血腥的時代,絡腮牛頭人帶著我見證了世間的所有一切,問我在有能力的時候,願不願意改變這‘苦逼’命運,我當時高聲呐喊著——願意。
絡腮胡子就帶我一路向西來到一個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城堡,在那裏我發現了許多來自天獸大陸各地的不同種族獸人,他們大多都是十二精靈獸人的後裔,都是一些年輕人,這麼多新朋友相聚,每天吃的飽穿的暖,在一起可高興了,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
好景不長,在一個月後,帶我來的那位絡腮胡子與其它教習獸人出現了。他們是我們的獸人師傅,他們嚴格的在我們之中挑選,訓練我們,教習我們搏擊功法,魂力修煉,魂術運用等等,還有的教習魂魔法,魂力救治,一切戰鬥中需要的東西,統統要學,大家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無數的獸人被淘汰了,而每過一段時間的比試,都把淘汰的獸人送出城堡,經過長達三年的訓練,成千上萬的獸人最後隻剩下不到百位。
而這時的各族之中又要挑選出最強的十位獸人,爭奪領隊隊長的職位,經過慘烈的搏殺之後,十個小隊隊長誕生了,在挑選好各自夥伴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我幸運的被大哥地靈鼠留了下來,成為十二神殿守護使中的一員,本以為大夥就此可以高枕無憂榮華富貴,哪裏知道我們最後成為神殿守護使隻是新的曆程的開始,原來之前的準備都是為了一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前往異度魔域尋找祖靈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