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歌,你傷到我了。”楚青瀾狠狠的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膛,裝腔作勢道,“我很傷心。”
“說真的,梅長歌,你嫁我,起碼大家知根知底,雖說談不上情投意合,但也絕不相看兩厭,時不時還能結伴破案。”
“你真的不準備好好考慮一下?”
“不考慮了。”梅長歌披了外衣起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擺手道,“不嫁,不嫁,說不嫁,就不嫁,這才是利人利己的大好事。”
“楚青瀾,你不懂,但我可真不是隨口敷衍你,這都是血一般的經驗教訓,不能不信。”
“行了,楚青瀾,你看,良辰美景,你來幽蘭院一趟也不容易,有啥想問的,想說的,這就趕緊了吧。”梅長歌隨意將散發一束,順手用布巾擦了擦臉,坐到了楚青瀾的對麵。
“我不過是睡不著,記起你和梅思遠的協議,想過來問問你,需不需要我幫忙。”楚青瀾咬了咬牙,憤憤不平的說道,“不過我見你睡得香甜,想必無礙,我這就回了。”
“你且等等。”梅長歌眸色深深,定定的看著楚青瀾,溫言說道,“你來都來了,我也被你吵醒了,一時半會的,再睡是不可能的了。”
“喝喝茶,聊聊天,談談人生,倒也不錯。”
“梅思遠這回運氣蠻好,搞不好當真能得償所願,一鼓作氣,坐上尚書令的位子,也未可知。”梅長歌表情默然,語調甚是清冷。
“你就如此篤信,梅思遠一定能成事?”楚青瀾將梅長歌的話,在心裏品了品,仍是理不清頭緒,隻好告饒道,“你有什麼想法,幹脆直接說了吧,也省得我動腦子,翻來覆去的想。”
“楚青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梅長歌敲了敲楚青瀾的腦袋,坦然說道,“這幾日書房空了,我便進去找了點東西看了。”
“我仔細研究了陛下主政這些年的大政方針,我認為,梅思遠盼望已久的好日子,很快就要來到了。”
“你且說的再清楚一點。”楚青瀾忍不住追問道。
“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的脾氣秉性如何,自然要從他過往的所作所為中尋找答案。”梅長歌耐心指點道。
雖然梅長歌一向懶理朝政,但她私心裏,其實還是希望眼前這個,既與她相熟,又頗具容人實幹之風的五皇子登基為帝的。
俗話說國破家亡,無論梅長歌願意與否,她都已經成為了大秦帝國的一員,總不會無端端希望京都淪陷,狼煙四起。
“陛下不喜歡臣子比自己有能力。”梅長歌異常直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