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刻了些什麼東西?”梅長歌仔細看了兩眼,搖頭放棄道,“光覺得眼熟,具體是什麼,我還真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你給掌掌眼。”
“是虎衛的那個圖騰啊。”楚青瀾吸了口氣,臉上帶著笑,沉聲說道,“你見過的。”
“是嗎?”梅長歌閉目沉默了半晌,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將炯炯的視線投向楚青瀾,疑惑的問道,“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像啊?”
“東西是一個東西,就是材質不一樣。”楚青瀾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語調悠悠的說道,“雕工嘛,更是不能同日而語。”
“一個是工坊師傅隨意雕的,無非是按照模子,一絲不苟的雕了,沒怎麼用心。你看,老虎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談何技法,談何水準。”
“這個就不一樣了。”楚青瀾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何為暴殄天物,這便是啊。”
“你看看這雕工,你看看這神韻,國寶級的大師水準。毫不誇張的說,這等好物,放到後宮的珍寶庫中,我看也是不遜色的。”
“先好好收起來吧。”梅長歌輕描淡寫的說道,“瞧瞧你那垂涎三尺的樣子,丟不丟人,你也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楚青瀾梗著脖子,當仁不讓的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說,梅長歌,你不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線索?”
“你的話,我隻同意一半。”梅長歌在狹小的屋子裏,來回踱了兩步,補充說道,“隻有前一半。”
“東西好壞,雕工如何,咱們姑且不論,且先說說這根穗子。”梅長歌冷笑兩聲,陰測測的說道,“你剛剛肯定是這麼想的,穗子打得這般好看,想必是心愛之物,一準是跑得匆忙,不小心落下了,被我們撿了個正著。哇塞,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實在是太棒了。”
“我告訴你,楚青瀾。”梅長歌正色道,“我活了這麼多年了,什麼都信,就是不信白撿的便宜。”
“雖然我眼瞎,但這式樣,我還是認識的。”梅長歌舉起那塊玉佩,比劃了兩下,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個男款,掛腰帶上的。”
“且不說長年累月會有磨損,咱們先看看這切口。”梅長歌遞了玉佩過去,指著斷掉的地方,對楚青瀾說道,“整齊,光潔,平滑,不是拿利器割的,便是用內力扯斷的。”
“這玩意啊,老貴,說丟也就丟了,可見是真有錢,一點不心疼啊,這是。”
“請恕我眼拙,旁的東西嘛,我還真沒太看出來,要不你再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