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都欺負我!」葉大姐撇嘴跥腳,「砰」的坐了下來,初時還真的手抱著胸,賭氣隻坐不吃。但其後……隻能說飯香誘人,她也是肌腸轆轆,加上自己再不吃,菜就會給夜天扒光,於是……便抿了抿發,勉為其難撿起碗筷。
「嘻嘻……」葉大姐一開始吃,夜天卻突然不吃了,停口了。他在看對方吃,大姐生氣時咀嚼的樣子,就像在磨牙念咒,饒是有趣,令他越看越滋味。
夜天向來重口味,連他自己也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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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長詩一吃飽,便馬上趕返閨房補妝。
沒辦法,誠如夜天所言,她已經是熟(腐)女,年紀無限逼近三十,臉上雀斑必須以各種脂粉覆蓋,才能出來見人。
此時,她正在對鏡抿發,塗口紅,並勻了勻妝粉,對夜天在身後悄然開門,渾然不察覺。或者說,當葉長詩發現他時,夜天早已猴上身來,主仆間隻剩下很危險的丁點距離。
「喂,你幹嘛你,別碰我……」葉長詩急眼,呼吸越發短促,也漲紅了臉。但沒用的,雙方距離太小,她已被主人拿下了,還是合作吧。
但很奇怪,夜天這次卻非常規矩,手沒亂動亂摸,隻是不停在笑,像是恥笑。
「你呀,平時溫柔些,文明些,講一下道理,別總是那麽凶。女人亂發脾氣,所有男人都怕,噫!」夜天忽然開口,卻分不出是語重心長,真心勸導,或者……話中有音,本質上還是嘲弄。
「哼,我好凶……好可怕嗎?」葉長詩嘀咕。
「凶不凶,你自己說,嘿嘿……」驀地,夜天壓下了聲線,故裝神秘:「喂喂,大妹子,我看你最近……動不動就神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來了?」
更年期!這三個字很敏感,葉大姐聽了,當下沒受刺激才怪。
「嗐!」她抿著嘴,猛然回身一喘,嚷道:「老大,你敢再說一遍?!」
大姐抓狂,接著當然還會踢第二腳丶第三腳……這卻正中夜天下懷,霎時間,他覺得很過癮,起初還試圖忍笑,卻漸漸難以自製。
「嘿嘿嘿,還敢說自己不凶?別人才嘮叨幾句,你就發作了,呃,好怕……」夜天一陣哆嗦,本能地稍為縮後,同時手一抬,亦抓住了其腳踝,防止大姐再踹。
結果,這令他瞟見蓮足上……深紫色的美甲,興致一到,便用指尖割劃起來。未幾,夜天又輕輕一吹,訕笑道:「我看……說你『提前』更年期是不對的,將你說得太年輕了。應該說……是『終於』更年期才對……喂喂,別踢人,冷靜!」
很無語,這分明是找死,試問葉大姐怎能善了?於是霎時間,她呲牙咧嘴,被抓的玉足開始劇烈掙紮,各種抽動,要狂踹夜天解氣丶消恨。
「你去死……死……死!」
「哇哦,姐你溫柔點,別這麽暴力好不,嘿嘿嘿!」夜天連連壞笑,難得葉長詩「合作」掙紮,當然放任著,及至她後來越發「失控」,不斷喊「你去死」,才又改口:「呃,真暴力,你這樣會很累的。來,休息一下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