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沒這樣做。請百度搜索現實的他,仍然是一片麻木,閉著嘴,眼神空洞,未有片言隻語,即使原字輩矢言將其正法,亦不見他反抗。
那麼,夜天難道真的會引頸受刑,任人宰割?!
「不能,我們不能『亂』用私刑!」忽然間,後方有一道男聲傳來。真想不到,在群情洶湧,大家情緒沸騰之際,竟有人敢力排眾議,勸阻著其他人動手。
是原顥。
昆侖諸人當,他似乎最冷靜,此時更挺身而出,擺了擺手,正容道:「夜天該死,我也恨不得他馬被誅,但別忘了大家正執行什麼任務!別忘了,當初下令護送夜天回昆侖山的,不是我們,而是老祖宗!如果我等輕率殺了夜天,偏偏老祖宗不在現場,沒親睹變故經過,不明袖裏,卻隻知道夜天死了……那大家回去後,相信也不好向他老人家交待解釋!」
原顥指出,若大夥兒未能將夜天安全送到昆侖,屆時,風老道可能不會信片麵之辭,反而誤以為是小隊貪生怕死,途放棄。正因如此,他建議暫時別殺夜天,改為押解他回聖地,再轉交老祖宗裁決發落。
此言一出,眾人皆覺得有理,於是稍為冷靜了下來,至少沒再瘋狂扔石頭……唯獨有一人仍不認同。
此人是段攸方。原顥一提議(暫)不殺夜天,他馬急眼,連聲反對。
「不行,夜天若不死,風險太高了!在下畢竟有傷,難顧萬全,萬一途被這人渣走脫,甚至突襲暗算怎辦?再者,你說老祖宗不會信片麵之詞,但難道放一個活生生的夜天在其眼前,能令他老人家改變觀感,忽然相信了嗎?須知夜天陰損得很,屆時說不定會捏造事實,無生有,『亂』說話反咬大家一口,諸位不可不防!」
這瞬間,段攸方振振有詞,又再煽動起眾人情緒……唯獨是原顥,始終頭腦清醒,能冷靜分析形勢,而不被感情牽扯。
「段師兄,我體諒你現在的心情,但難道你忘了咱們早有對策,根本不用怕被誣蔑!」驀地,原顥瞄了瞄段攸方手的銀瓶子,微微點首,似乎在提醒他:「師兄,你及時保存了段師妹的魂魄,豈不是為回去後,讓她呈堂指證夜天?屆時有師妹親口控訴,我們還哪用怕被誣蔑?我相信老祖宗明察秋毫,定會公正審斷此事,所以……還是先別殺這混蛋,押他回昆侖吧,如此你我也好交待。」
段攸方頓時語塞。其實他可能仍想反駁,隻是擔心言多必失,會變成詭辯,反而暴『露』出自己心虛。於是他沒再強詞爭辯,還突然詭異一笑,似已另有盤算。
同一時間,原顥正手執大劍,毅然一步丶一步『逼』向夜天。
「蹬丶蹬丶蹬-」
這一刻,隻見他步履雄渾,眼神堅定,一副正氣凜然之相;未幾,又突然揚劍點前,沉著臉厲聲道:「夜天,你殺了人,必須跟我們回昆侖,聽候老祖宗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