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青箭是由我所發,但這次意外……歸根究底,段攸方才是禍首!他一直謀奪我體內的『天狼真元』,也正因這樣,當天前輩派員進荒山救我時,他才會請纓加入小隊,伺機接近在下,出手奪舍!」
夜天神情嚴肅,瞪著眼控訴。 .說實話,若不是有兩老壓場,段攸方等人勢必途搶白,豈會給他機會鳴冤?也幸虧風亦休還會講理,夜天才得以侃侃而談,沒被憤怒的群眾撕碎。
「那時在深山,我正想到外頭透透氣,誰知才走了幾步,便發現段攸方在帳外跟蹤,還鬼鬼崇崇的,一定不懷好意。後來,這個瓜更打算出手暗算,卻被我及時察覺,於是現身跟他大打出手;過程,為了自衛,我更將他的『風之空』搶到手……」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說真的,夜天也是不堪重提,一提便黯然感傷。
那時經一番血戰後,段攸方給夜天刺傷,倉惶逃去,夜天亦決定窮追。按地的血軌,他判定段攸方已逃回其帳,於是直追過去,還挽起天虹仙弓,向域門『射』出霸天絕地的一箭……
「咻-」
誰知道,原來這也是個坑。段攸方很腹黑,竟沒真的逃回帳,同時卻將堂妹弄了進去替死……
結果,夜天便因而陰差陽錯的『射』殺了她,這一口箭,也成了日後被段攸方指控他的把柄。但歸根究底,誰都懂……段攸方自己才是罪魁禍首,若非他起歹念暗算在先,掉包在後,段攸敏也不會白白枉死!
說到底,這姓段的才是元凶。要殺要鎖要關,也應是他伏法在先,哪兒輪到夜天這個被害人?!
「你……血口噴人!」狹道彼端,段攸方的臉『色』卻越發難看,聽到這裏,更終於按捺不住,雙眉倒豎,出聲斥喝:「呸,這完全是無生有,鬼話連篇!夜天,你無憑無據,說什麼都可以,但難道會有人相信嗎?」
「龜爺爺的,還好意思講,你自己不也是血口噴人?」看著其嘴臉,夜天也越感熱血湧,怒氣難遏,於是決定硬抗到底,寸步不讓。驀地,他點指著對方,高聲回罵:「段攸方,你道貌岸然,可以騙倒全天下,卻騙不到自己良心!你,可敢在老祖宗麵前發毒誓,說一百遍:自己對天狼元神沒興趣?如果不敢,給我閉嘴!」
「呸,你……竟敢惡人先告狀?現在罪證確鑿,難道還有人會信你嗎?」段攸方腦門子滿是黑線,當即反嗆,但眼神卻不禁一陣『亂』飄。
結果,也正是這點點心虛表現,被夜天捕捉得到,那還不趁機緊咬不放,反占主動?
「龜蛋,你敢不敢當著曆代祖宗發誓,押你的小弟弟,賭五百年陽壽,然後說一百遍:你對『天狼元神』不感冒,你沒打過它的主意?不敢說,給哥割斷舌頭,從這裏滾下山,草包!」
「你……無禮,豈有此理……」
「說,敢不敢說?你敢違心起誓,說沒起過貪念的話,當心絕子絕孫,三生三世罰當和尚,絕緣女『色』,再長毒瘡,從眼眉長到腳丫兒,直至全身流膿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