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是夜天!就和上次東津初選時一樣,他也是一開始沒在場,要及至大會進行到尾聲……才終於腳踏神虛,騰雲駕霧而至,再展開雙臂,徐徐降落於演武台正中央!
「哈哈哈,誰說我夜天沒來,老子不正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夜天拭了拭袍上灰塵,又隨即環視四周,縱聲大喊,震得所有人皆耳骨作痛:「對,小弟是遲來了一點點,不過我絕非刻意不守時,更不是忘了日期,而是……似乎有人不想我出現,不想給我公平的決鬥機會!」
這是個很嚴重的指控。此言一出,整個演武場便馬上嘩然,眾人或是麵麵相覷,或是低聲議論,都在揣測這個從中作梗的人是誰。然而夜天卻沒正麵回答,而隻是不停撫顎,似笑非笑的道:「嗬嗬,其實大家不用瞎猜,現場誰看見我時表情最吃驚,誰就是那個人了!」
這時候,白念香和丁晚慧一聽見他這番話,都同時勃然變色,睜圓了雙目。
「呸,胡說八道!」她們倆貌似心虛,竟幾乎異口同聲嬌叱:「夜天,你毫無憑據,不要揑造事實,血口噴人!你態度如此惡劣,應該被取消資格!」
「哇,是嗎,兩位阿姨真凶,嗬嗬嗬……」夜天忽然覺得過癮,便也扭頭瞪著丁丶白兩名神女,表情誇張的道:「晚晚晚輩剛才說過,誰表現得最緊張,表情最吃驚,就是那個想令我消失的人。本來還以為我說了以後一定無人敢認,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兩個傻瓜對號入座,嗬嗬嗬!」
「你丶你……」
丁晚慧不太擅長嘴炮,當即氣得臉色鐵青,牙關不停咯咯顫抖,白念香也不遑多讓。而與此同時,沈雁南一見氣氛鬧得很僵,亦馬上笑著打圓場,柔聲道:「白聖主丶丁聖主,我看這兩位都是他們一輩最傑出的傳人,無妨讓其較量較量,也好給其他年輕人開開眼界,如何?」
「這……哼,好,都聽仙子的!」丁晚慧此刻臉色繃緊,其實仍未消氣;但同一時間,她倒也對段攸希充滿信心,心想反正夜天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來,便姑且隱忍不發,盡管讓這小子挑戰挑戰段攸希,再等他出醜吧。
就這樣,夜丶段二人便在台上對峙了起來,一開始時,雙方似乎都先想試探對方,故此並未立刻過招,而是背負著手,一言不發,相顧對峙著。
夜天尋思:「嗯,我們倆在東津初選時不正是交過手,真想不到事隔才一個多月,便又得在擂台上見麵了……」
說回那次初選,他其實是一直處於下風,假如當時也實行五局三勝的話,自己(大概)最多隻能砍下一分而已。不過彼一時,此一時矣,這一個月來夜天速度快了,也成功悟出了「一劍凝雪」,而這些進展段攸希是完全不知道的;正因如此,夜天便有意乘勢示弱,把身上氣機盡量收斂,好令對方產生輕敵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