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春光,行走於阡陌之上,一壺自家釀,灌肚腸,四海為家,大地為床,不聞他群雄逐鹿誰為王,功成名就誰中榜,不羨他朱門酒肉金滿箱,紅綃賬底臥鴛鴦,從此逍遙流浪,何故終日殘月空惆悵,落花獨淒涼。
中土廣州以南有一座自西向東的山脈,名曰天霧山脈,此山脈群峰聳立,綿延萬裏,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將中土廣州與南荒蠻州一分南北。
天霧山脈中間有一座山峰,名曰荒蕪山,雖名曰荒蕪,卻並不荒蕪,樹木茂密,卻是一片生機,至於為何叫荒蕪山,卻無證可考。
荒蕪山腳下有一座石洞,洞口很小,隻容一人通過,且洞口長滿了深深的荒草,若不去尋找,很難發現這個山洞。
山洞旁邊有一塊石碑,歲月侵蝕,石碑看上去已經殘缺不全,而石碑上,這首《無念賦》卻依然清晰,卻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刻上去的。
正值深秋,百葉齊落時,荒蕪山腳下的一片密林中,大地早已經鋪上了厚厚的落葉,這一天,秋高氣爽,這片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拚命的奔跑著,她一身白色的紗衣,看起來並不像中土的打扮,她神色慌張,邊跑邊向後回顧,而她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張金黃色的卷軸。
“站住!”她的身後傳來了凶惡的聲音,她聽後,更加拚命的向前跑著。
突然,從她身後飛來一紅色的拳頭大的圓球,速度極快,如同流星般,穿過的樹木,皆變成一根根焦炭,小女孩回頭一看,紅球正向她飛來,此時小女孩卻被嚇得呆在那動彈不得。
正當紅色球離小女孩近在咫尺時,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刷”的一聲折扇打開聲音,接著一道黑影飛過,將那紅色球打飛到一邊。
整個動作十分飛快,小女孩半天才回過神來,隻見麵前站著一個穿一身黑色衣袍,手中拿著一黑色扇子,扇子上畫著骷髏圖案的男子,他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長相英俊,表情端正。
小女孩先是愣了一會兒,後看到他站在那一動不動,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便試探著準備逃走。
“站住!”小女孩還沒有邁出半步,便從他口中傳出來的這不緊不慢的聲音。
小女孩愣在那裏,問道:“你想幹嗎?”
男子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看著小女孩:“你說我想幹嗎?把……”
男子還沒說完,隻見遠處跑來三個人,前邊一個身穿紅袍,麵色凶煞,後邊跟著一胖一瘦兩人,那胖子因為體形,現在已經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男子看了他們三個一眼,笑道:“向堂主,別來無恙啊。”
原來,在中土廣州以南,有著一個神秘教會,名叫“神月教”,該教會共分五堂,煉血堂,鬼玉堂,鬼教堂,萬毒堂,天流堂,近幾年來,五堂不太和睦,暗地裏你爭我鬥,特別是近年來,流傳著一本名叫《天緣》的奇書,更是令各大教堂爭先恐後去爭搶,而眼前這為凶煞的男子正是煉血堂堂主向我心,拿扇子的男子正是鬼玉堂堂主徐天意。
向我心笑了一聲道:“徐堂主這是何意啊?”
徐天意笑道:“向堂主這是在裝糊塗了,你我都清楚,《天緣》一書就在這小女孩身上,誰若是得了此書,便可以一定天下。”
向我心冷冷哼了一聲道:“《天緣》一書乃是我向某先發現的,徐堂主這是要趁火打劫嗎?”
徐天意哈哈笑道:“向兄嚴重了吧,《天緣》一書天下人都想爭奪,得了此書,自然可以定奪乾坤,向堂主若是得了此書,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我徐天意念在你我同宗的份上,若是向堂主乖乖把書交出來,我自然奉獻教主,也可保證向堂主的安危。”
向我心明白徐天意的意思,徐天意這是在汙他有造反之意,然而他也明白,不光是他,其他堂主,包括徐天意,都隱藏這一顆造反的心,向我心看在眼裏,明在心裏,於是哈哈大笑道:“徐堂主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啊,誰不知道,五大堂個個心懷詭計,徐堂主剛才所言,真的令人嗤之以鼻。”
徐天意“刷”的一聲打開折扇,悠哉悠哉地扇動了幾下,有將折扇合起來,笑道:“向堂主所言不虛,不過今天《天緣》一書就在眼前,若想拿去,就要看誰的本事了。”
向我心冷冷哼道:“徐堂主真的要傷了和氣?”
徐天意哈哈一聲道:“向堂主既然話已至此,難道還讓徐某拱手相讓,日後讓向堂主滅了我不成。”說完,臉色一狠,“刷”的一聲打開扇子,遮在買麵前。
向我心冷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紅色球狀,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玉骨扇厲害,還是我的溶血寶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