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情。”我針鋒相對絲毫不退讓,他站起來,走到我麵前仔細看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惹怒我對你媽媽不利,畢竟在醫院,每天死幾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要做的話你就不會告訴我。”我冷淡的看著他,“整人的方法有千萬種,這隻是最下策而已。”
他有些驚訝的笑了笑,雙手背在我身後,“看來你果然是個有腦子的人。”
“多謝誇獎,那麼能回答我的提問麼?”心裏越來越煩躁,我的語氣漸漸的不客氣起來,他挑眉,“可以。”
“我媽媽從住院到現在的醫療費用都是你負擔的麼?”
“算是吧。”他摸了摸下巴,“並不是什麼大數目,而且也花不了多少。”
“你是醫院的院長嗎?”
“不是。”他攤手,“我跟醫院沒有任何關係。”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你跟喬家有什麼關係麼?”
“喬家?”他皺眉想了想,“算起來也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是在這件事上似乎沒什麼太大關聯,你可以放心。”
“為什麼要幫我?”我已經有些難耐,還沒思考完畢就急匆匆的衝出口,他嗬嗬笑了幾聲,臉上淨是長輩的溫和關懷之色,但是他的動作和臉色完全搭不上關係。
一隻烏黑的槍口已經抵在我眼前,他的動作快的讓我完全無法閃躲,我眨眨眼,心裏已經了然他是誰。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清脆悅耳,我抬手把槍管從眼前移開,麵不改色的看著他,“原來是蕭叔叔,晚輩真是失敬了。”
“你認得我?”他並沒有收回槍,臉上的神情冷凝,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隻是猜測,隻是沒想到居然猜中了而已。”
他哼了一聲,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那個不孝子居然敢為了你跟我拔槍,看來真是翅膀長硬了忘記誰是老子了。”
“您似乎應該跟蕭檀陽談一談。”我微笑著說,但是絲毫不掩飾我話語裏的鄙夷,“在這裏對一個陌生人拔槍似乎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
“牙尖嘴利。”他吐出四個字,“不要以為我不敢開槍,我蕭某人混到現在,還沒有不敢做的事!”
“這是自然,隻是這樣做對您似乎沒有任何好處。”我微微彎了下腰,“而且我不信蕭檀陽敢不聽您的話。”
他眯起眼看我,眼神堅定,嘴角緊繃,臉上有風霜刻下的痕跡,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意誌,更何況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
“你以為我會同意兒子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麼,”他拿著槍的手沒有絲毫動搖,“我可以隨時斃了你,你信麼?”
“我信。”我挑眉,“但是我不認為您拿著槍指著我事情就會有轉機,或者按您的想法改變。”
他把槍放在身邊的桌上,背對著窗戶,“既然這樣,那隻好請你跟我一起回去了。”他特別說了一聲請字,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我眼神一沉,伸手快速奪過槍,在帶著墨鏡的保鏢衝進來的同時,把槍對準了他腦後。
“蕭叔叔,請問這是請人去做客的方法麼?”我抬手指著他,他隻是側過臉來,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沒人教過你拿著槍指著長輩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麼?”
“那蕭叔叔這樣算不算仗勢欺人呢?”我麵容沉靜,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的保鏢已經端起槍對準我,子彈上膛的清脆聲紛紛響起,場麵似乎一觸即發。
他嗬嗬的笑,“你敢開槍麼?”
我眼神沉靜,“蕭叔叔想逼我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他們身上的配置可是真槍實彈,訓練有素的軍人,你確定可以全身而退?”他似乎毫不在意的轉身看著我,“你的勝算是零。”
“即使是零,也好過束手就擒。”我話語剛落,身後的保鏢已經撲上,我咬牙扣動扳機,槍發出遲鈍的空響,槍裏沒有子彈!來不及細想,轉身將槍砸到保鏢頭上,我一腳踢開他,還沒站穩,腦後已經被硬物抵住,“這次,可不是空槍了,小孩子就不要拿槍玩了,那是危險品。”
先前被踢倒在地的保鏢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揮拳打在我腹部,還來不及反應。腦後傳來被硬物擊中的鈍痛感,當即失去知覺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手銬銬在一張床上,試著活動了下手腕,手銬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左手不能動,抬頭打量了四周,普通的房間,沒有什麼擺設,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喉嚨幹的發燒,毫不客氣的拿過來一飲而盡,我開始想之前的事情。
咬咬牙,伸手把杯子狠狠的摔了下去,玻璃杯發出嘩啦聲,迅速在地上撿起一塊大的玻璃渣放進口袋裏,在人來之前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坐在床上。
開門的是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子,隻是看了我一眼,收拾了地上的玻璃渣就出去了,一會兒拿了個杯子進來,是塑料的,摔不壞,我試著跟她說話,她一言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