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城市都會有一個格鬥場。
在格鬥之前,都會在相應的城市做一係列的宣傳,提升格鬥人氣,最主要的是,通過押注,格鬥天團可以從押注金這獲得兩成的金幣作為天團經費。
而這一次的生死決,以宗師之後第一次生死決為噱頭,作實引起了整個青山鎮的極大關注,他們紛紛踏至。
青山鎮格鬥場隻可坐納四千餘名觀鬥人,為爭得一席,他們很早就趕到格鬥場,他們需要一個最好的視角,看最精彩的格鬥。
一往如常,格鬥的押注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但這次的押注已經突然破了青山鎮的押注記錄,兩千金幣起押,上限二十萬金幣,最高一百倍的賠率,即便在這種高金押注的情況下,接下的押注已經達到了兩千多注。
而天團為押注人提供參考,也提供了一份資料。
約鬥人:牛犇,實力為運氣階三段位格鬥者,隻參與生死決,十連勝記錄,無敗績。
應鬥人:農翎川,實力為引氣階二段位格鬥學徒,七百八十七場普通格鬥,勝一場。
眾人嘩然,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農翎川在與鬥破天格鬥的時候,是引氣階五段位,怎麼現在跌了三段?難不成,這宗師之後是倒著修煉的?
這兩人之間,整整懸殊一階零一段位,而在勝率上,牛犇擁有著十連勝的記錄。
在眾押注人的心目中,這次是勝率一邊倒的一次生死決鬥,他們心中也清楚,這次的生死決鬥原本就屬於鬥王閣的蓄意報複,手中金幣押在誰的身上,他們更是清楚不過。
兩千多注的押注上,農翎川隻擁有五注,有五注一百金幣十倍的押注,有一注一千金幣一百倍的押注,那是林可押的。
當農翎川與林可離開押注台的時候,農翎川實在忍不住,如果格鬥人也可以押的話,他也要為自己押上一千金幣,有了好處總不能盡讓林可占去,最後窮的還不是自己。
但隨後又仔細一想,林可押自己,這與其餘人不一樣,她原本就不是那種貪財如命之人,她的押注,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是一種冒著極大風險的信任。
“可可,我若死了,你就輸了。”
“你若真死,那點金幣也買不回你的命,再說了,我是計算過的,就算你真的鬥死了,我頂多將上次贏的全部賠進去而已。”
叮……
隻聽見格鬥場中傳來了一聲叮響,農翎川扭頭看向格鬥場中,隨後轉頭看向林可,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朝格鬥人專用的一條通往格鬥場的通道走去。
但在自己的通道兩側,竟然沒有一個身影,這些押注人全都湧到了另一個通道,也就是對手牛犇所走的那個通道。
林可看著那空曠通道中的背影,顯得有幾分孤寂,但他仍然勇往直前的走去。
“少爺。”
農翎川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可可,說。”
“我……我……,你一定要贏。”
“記住我的話,如果我死了,不要為我收屍,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帶上夫人離開青山,越遠越好。”
林可看著那果決離去的農翎川,輕輕點頭,但似乎想到了什麼。
“夫人,對了,夫人去哪裏了?”
另一個通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一個通道的盡頭。
咚……咚……咚……
安靜之中,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從通道的盡頭傳來,隻見一個身高五尺的魁梧大汗正轉進通道之中。
幽光下,他一聲堅實的肌肉反出一道光亮,那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就像一個光滑的雞蛋。
“拳王,必勝,拳王,必勝。”
那是屬於他的呐喊,他叫牛犇,一個格鬥者。
一個隻屬於生死決的格鬥者,他從來不關注有沒有人押自己,他隻關注生與死的結果。
所以,他無視了所有的呐喊。
因為,格鬥的押注,隻有金錢的利益,沒有永久的支持。
空曠的格鬥場內,體形極不協調的兩個人對視在三丈之外。
農翎川看著對麵的牛犇,他的體形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就像一頭蠻牛,那一身鼓起的肌肉,擁有著無法想象的力量。
“我們兩人之間沒有恩怨,隻有生死,今日之後,生死榜上再也不會有你農翎川的排名。”
“我知道,但還沒有到結局,到底是誰在生死榜上消失,定論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