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與此同時又一次爆炸傳出,整個大地再次進入震動之中……
兩次爆炸徹底驚動了京師,同樣因此遭災的還有信王府中的皇帝親弟弟朱由檢。原本正在與幕僚下棋的朱由檢被震動整個人掀翻在地,而與他下棋的那位就倒黴了,被宋代瓷盤邊緣正中,瓷盤三分之一順著他的太陽穴插入。
如此意外大災嚇得朱由檢尿都流了一地,哭喊著躲到床底下。震動在很短的時間裏連續爆發了兩次,直到確定整個平息了,朱由檢才敢把頭探出來。
信王府裏的太監可一下子亂了鍋,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主人安全,便跑來救駕。朱由檢顫抖著問太監外麵發生了什麼,太監們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直到外麵跑進來一個太監,大喊道:“王爺不好出大事了,宮裏……宮裏被炸開啦!”
“宮裏炸了?”朱由檢簡直不敢相信。
“整個紫禁城都被炸了,奴才剛辦完事回來,連城牆都炸沒了……”太監跪在地上哭泣道。
當今皇帝沒兒子,有兒子說不定也應該隨著父皇一起被炸死了。也就是說繼承大統的隻有仍然幸存的皇帝親弟弟……這是某些在場太監的想法,哪個不想隨著主子一起一飛衝天。但這並不是朱由檢的想法,他可是從來沒有當皇帝的幻想,第一反應就是皇兄的安危。
“起駕,我們進宮!”朱由檢不顧旁邊太監認為危險的看法,等不及就要往皇宮趕去。
整個紫禁城在幾個絕世高手的戰鬥中化成了一堆渣滓,連塊完整的碎磚木都不曾剩下,隻有灰燼,以及連灰燼都沒剩下的血肉。聽聞爆炸而趕來救駕的城外軍隊看到這一幕完全不知所措,這不像是來救駕,更像是來收屍,可這屍體又要往哪裏去尋?
“九千歲,九千歲呢!”部隊監軍已趴在地上痛哭。明朝有太監當監軍的傳統,太監之中也有前輩認後輩當幹兒子的傳統,幹爹死了太監們往往哭的比親爹死了還凶。
朱由檢的隊伍也很快趕到,他坐的轎子被砸到過,中途木條就斷掉了,隻好坐在侍衛的馬背後麵過來。
“皇兄,皇兄!”剛有人哭完九千歲,就有人來哭萬歲了,可惜叫的越老就死的越早。
朱由檢不顧眾人阻攔就往宮裏麵跑,旁人阻擋不能,總兵官就帶了一隊人在前麵開路,以防不測。
距離爆炸已有一段時間,狂風已漸漸止去,灰霾卻仍然逗留於此。一行眾人用衣袖掩麵也很難忍耐刺鼻塵埃,朱由檢在廢墟中走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碎渣,原本的宮殿已不複存在。朱由檢既認不出該走的路,又不知該往哪裏去走,神智因吸入過多粉塵而混混沌沌。
朱由檢的心中如同這環境般荒涼,想到皇兄不可能活著就心力崩潰,曆史上還沒哪個皇帝是死無全屍的。躺在千萬人修建的墳墓裏是皇帝的基本權利,神聖不容侵犯。
終於朱由檢朝著太和殿的方向跪倒,灰霾不允許他嚎啕大哭,隻能掩麵啜泣道:“皇兄,不論生死,臣弟一定要找到你啊……”
哭著哭著朱由檢還陸續磕了幾下頭,當他最後將已破流血的額頭抬起時,隱約間看到有一股綠光出現在自己麵前。在灰霾與風沙的雙重作用下隻好看出綠光中有一個朦朧的人影,當真正清晰時,那人影已在麵前。
“護駕!”周圍士兵紛紛拔刀,但麵前此人必有神通,士兵無一敢靠近。
“嗬嗬,你是在拜我嗎?”那是一個女子柔弱的聲音,但一點也勾不起男人的興趣,因為那是鸚鵡學舌般的語調,不僅說話不利索,舌頭還僵硬。
綠光之後是個妙齡女子,但看臉龐是這個年輕美女的形象,要單純論美貌,這是朱由檢從小到大從未能有幸見到,甚至想象不出來的。但她沒有頭發和眉毛,著裝怪異,嚴重散發著綠光,妖異無比,讓人直接聯想到妖魔的形象。
朱由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存在大驚,隻聽對麵繼續說:“你哭的那人早死了,灰都可以種莊稼了,嗬嗬……”
聽了這侮辱言語,即使是普通人家誰又能忍。總兵官首先就無法坐觀,帶頭衝鋒欲殺無毛女,隨後毫無疑問地連綠光都沒靠近就不知所以而倒斃。
領頭的死了,後麵士兵就都不敢動了。朱由檢整個人都嚇壞了,哪怕對方辱罵自己的皇兄,他都隻能趴在地上向小孩一樣痛哭。
“愛哭鬼男人我才不喜歡呢。”無毛女模仿著嬌柔的腔調,越學越不像:“跟你說件事,你們家皇帝都死了,要不我立你當皇帝,你奉我當太後?”
其實無毛女是想當皇後的,不過他都說了,不喜歡愛哭鬼。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朱由檢不知是在說無毛女還是自己,總之就是反對的意思。
“那我立自己當皇帝,奉你做先帝怎麼樣?”無毛女又調戲。
“妖怪,妖怪!我誓殺汝!”此時曆史上無數英雄的畫麵在朱由檢腦海中浮現,尤其是他所最崇敬的霸王項羽,那股霸氣仿佛穿越時空附到了他身上。朱由檢起身拿過士兵手中的劍……
然後誤吸了一口灰霾,抽搐地倒在那個士兵的懷抱中。
朱由檢一瞬間出戲的霸氣讓無毛女動了性趣,她嗬嗬一笑:“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留你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