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了吧?說謊話的東方人。咧……”哈裏扒著下眼皮對肖樂兒母子做鬼臉。
“園長,還不讓他們快滾。”布郎太太再次無理的發下命令。
“媽媽,你快讓爸爸來啊。”玄玄拉著媽媽的手,不住的搖晃著,努力要求著。大大的眼眸,如珠的淚水大顆的滾落,每一顆都讓肖樂兒的心一陣抽痛。
肖樂兒麵對兒子渴求的黑眸,無語的拉著他的小手往外走。
“媽媽,媽媽。你怎麼不讓爸爸來啊?媽媽,你不要走啊。”玄玄用力的掙著,不想走,而肖樂兒隻有狠著手用力拉著孩子的手,扯著倒退的他向前。
“野雜種,野雜種,野雜種。”哈裏在旁邊跳著腳大叫,囂張跋扈。
肖樂兒低著頭,熱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兒子,是媽媽沒本事,讓你和媽媽一起受辱,媽媽不好,媽媽不該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
她咬著唇,狠勁的拉著哭喊的玄玄走向門口。離開,就像是她的宿命,她總是在逃,不停的逃。
低著的頭,頂在一堵帶著溫度的結實的肉牆上。
她含淚抬頭,看到了一個緊皺眉頭,眸中疼惜神色的俊雅男人……玄墨深。
他周身散發著迫人的寒氣,微抬眼,眸色如冰淡淡掃過母子二人身後的一幹人。那些人不由的打個寒戰。
玄墨深很快就從防狼噴霧劑的藥效下解困,一百萬扔出去,十五分鍾後資料就出現在他的電子郵箱裏。看到那與他近乎同一模子相貌的小帥哥,他頗有意味的笑了。
於是,他出現在這個幼兒園,聽到了肖樂兒對玄玄爸爸的描述,看到了母親的對孩子的保護和無奈。
看著那美麗的小臉上無助的落下熱淚,望著可愛的娃娃不住哭喊請求,聽著那些無理的譏笑,他從牆邊走出,正堵住無奈離去的母子。
她撞到他身上,懵懂的抬頭,如雨的淚水還在滾落,那星眸被淚水浸得迷蒙。她的手拉緊了那小小的手,她指甲用力之下都泛了白色。
順著手臂看上去,這個娃娃,黑亮的發絲服貼的蓋住圓圓的頭,在額上與白皙的膚色相襯如玉,羽翼般又長又翹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亮閃閃,淚水漣漣,抽動的小鼻子靈巧,撇著的小嘴紅潤,無一處不讓人心生愛憐。
他閃過她,把小玄玄的手從媽媽手中解脫出來,彎下腰一把抱起他,“玄玄?”
“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抽抽嗒嗒的娃娃,用手背抹一下淚水,結果把小臉抹成小花臉。
他伸手替娃娃把花臉擦淨,軟語輕言的說,“你是男人,男人不能哭的。”
娃娃抽噎著,“我,我,我才沒哭。我還要保護媽媽。”大眼睛望著呆立在帥叔叔身後的媽媽。
肖樂兒看清眼前人時,已經在心中大叫了上千上萬次完了,好不容易才逃走,現在又被他抓到了。剛剛,她可是用防狼噴霧劑傷了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出現在這裏?他一定不會放過她。不,是他們母子倆。
她隻覺得腿發軟,身發輕,搖搖欲墜。
玄墨深一隻手適時的伸過來挽住她的細腰,保持了她站立平衡,俯耳輕聲說,“還不錯,知道偷我的衣服穿。這可是國際大師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