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駿的家是一間不大的公寓,室內裝修清淡雅致。
沈駿把她放在沙發上,給她倒杯溫水,“漱口吧。”腳下放了個小盆。
她無力的接過水杯,漱口。
他把盆取走,重新倒了杯菊花茶過來,“這個比較清口,你喝了胃裏也會舒服些。”
她勉強睜眼看他,狐疑的不接。
“清清口。”他把茶杯塞進她手裏。
“平時我比較忙,在家的時候不是很多。冰箱裏有吃食,你隨意。如果不想吃,廚櫃裏有米麵,隻是沒有蔬菜,我晚上帶些回來。”
他邊說,邊脫下了外套,搭在沙發背上,修長的手指把襯衣的袖扣解開,挽了兩挽,露出清瘦的腕。
肖樂兒怔怔的聽著他交待,看著那動作,突然想到一個人,眼眶頓時紅了。
他看到,“怎麼了?”
她掩飾的轉頭,“沒什麼,想到一個朋友。”
“哦,能讓你這麼激動的,一定是好朋友哦?”他細心的遞過麵巾紙。
她擦一下淚,“是的,他挽袖子的動作,和你很像。”
“是嗎?我們還真是有緣。”他輕笑,眸裏閃著奇異的光,低頭的肖樂兒卻沒有看到。
“沈先生,謝謝你讓我搭車,可是,我真的要走的。”肖樂兒放下水杯,掙紮著站起身來。
沈駿的眸子頓時冰冷幽暗,擋在她身前說,“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她抬眸輕笑,“玄墨深最恨人家要挾他。而你,又選擇了個錯誤的砝碼。”
“你在躲他,他也在找你。隻要有點大腦的人,都能判斷你對他的份量。況且,就算真如你所說,你對他無足輕重,我也不介意在明天報紙的頭條來點娛樂。想來玄墨深對這種報導會感興趣。”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頭痛,頭暈,胃裏仍在抽搐,實在無力與他爭執。
“留住你。”他很幹脆的回答。
“為什麼啊?”她扶著頭搖晃,他伸手扶住她坐下。
“你會知道的。現在你隻需要睡覺。”
藥勁兒上來,他的聲音漸漸模糊,肖樂兒迷糊的進入睡眠。
沈駿抱她到臥室,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樂兒,老天安排我們再見,我怎麼可以讓你離開。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靜靜的看著她,她微蹙眉頭,呼吸漸漸平穩。
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輕笑,寵溺的撫過她清瘦的臉頰,“等我回來。”
鎖好門,沈駿離開了。
“啪。”玄墨深手中的筆硬生生被折斷。
“什麼?跟丟了?”
他弑人般的眼光讓兩個負責跟蹤的小弟一下跪在地上,“墨少。”
玄墨深一把提起兩個全身發抖小弟的胸襟,“那你們回來幹什麼?”
“我我,我們來回報。”
玄墨深狠狠的把他們摔倒在地,嘶聲大叫,“你們還能報什麼?”
其中一個壯著膽說中,“我,我們發現,那個男人是沈駿。”
玄墨深喘息著思索,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