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徹入骨,家白忍不住大叫起來,抱著右臂在地上縮成一團。
“轟。”牆倒了,村民們衝進來,迅速的抬起他們離開,當大家衝出去的時候,整個屋子倒成了一片廢墟。
後來經過分析調查,起火的原因是不知誰無意中丟的煙頭造成的,先是引燃了房屋四周的草地,慢慢的燒到了房屋。
等肖樂兒在鄉裏小小的醫院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家白。
由於家白的保護,她隻是有一點點的皮外傷,由於煙嗆造成的短時昏迷,根本沒有什麼。扭頭看到躺在另張床上的沈家白,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過去,“家白。”
正守在病床前的村民悄悄的退出房去,還為他們關上房門。
看到她,家白第一句問的是,“你怎麼樣?”
看到他臂上固定,臉上帶傷,一頭濃密的頭發被燎得七零八落,側臥的背上還有大片紗布包著,可他還是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對她笑,她的淚刷的下來。
“家白……”她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她的心痛,已經無法表達。隻有那滾落的淚,那垂著輕顫的睫毛,輕撫在他傷臂上的指,那抖動的雙肩,告訴他,她有多心疼。
那傷是的他的右臂,是他作畫必用的右臂。他的理想,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都會被她毀了。
“都怨我,都怨我,都怨我。”
看她的淚不斷,他抬起左手,輕輕的擦去她的淚,輕輕的對她說,“別亂說。你沒事,我就沒事。明白嗎?”
他輕柔的聲音,像涓涓的細流,清澈溫暖的滲入她心裏。那絲絲的安慰與濃濃的深情,她如何能感覺不到?
抬了眸,淚眼朦朧中,他清秀的臉卻分外清晰起來。
他把她遮了臉的發別到耳後,小臉在這些天,越發的尖了。
前陣子是和玄墨深浪跡天涯,這幾天又是和他異鄉漂泊。她小小的身子,在這樣風雨不斷的日子裏,如何能不瘦?
“樂兒,你瘦了。”他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無盡的心疼盡在其中。
“家白,是我連累了你。”她的淚仍在不斷滑落。
他微側了頭,吻住她臉下正在滑下的一滴淚,微鹹,微苦。
她似乎怔了一下。
想著他們打著情侶的旗號從玄墨深的眼前離開,其實親近也不過是拉拉手,偶爾的擁抱。真正算得上吻的,隻有第一次見麵時,被她強吻那次。
他不由的輕笑。
她擦一下淚,“都傷成這樣了,還笑。”
他撫著她的臉,“我是想到,你第一次吻我。”
那天,她跑得滿頭大汗,從玄墨深的別墅裏衝出來,不由分說的上了他的單車,連聲的催著他快走。等兩個人在很遠的街角停下,她探頭探腦的去看後麵,突然受驚的縮回頭來。他隻是向她看去的方向張望了一下,就被她扯回身子,擋在她身前,按下頭,緊緊的吻住。
那,可是沈家白同學的初吻。就是這樣莫明其妙的被這個莽撞的小女生奪走了。他清楚的記得,她嘴巴忙乎的時候,眼睛一直不停的左顧右盼,在找什麼,又像在防什麼。
本來,沈家白已經夠吃驚的了,第一次遇到這樣膽大的女生,一時以為是暗戀他才如此。而她終於放開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立即讓他的自得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