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裏來波浪寧嗨,我家裏來有新船吆,船艙滿滿送大魚來,不怕饑荒不怕災嗨,風調雨順天保佑嗨,我盼天天好魚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兒漸漸的蘇醒過來,三兒聽到船艙外麵的歌聲,一陣一陣婉轉動聽,三兒努力的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也做不起來,“你醒啦?”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個子高高的男人問,三兒吃力的說:“嗯,謝謝你救了我!”這個男人說:“你可別謝我,你該謝的是我們段大哥,要是不是他把你身上的子彈取出來,你早就死了!”這個男人連忙把三兒扶起來靠著船邊,三兒問:“我這是在哪呢?”這個男人說:“你這是在我的漁船上,我叫宋瑞,是這一塊漁幫的大工,你已經昏迷四天了,我們的船前幾天在泊裏打漁,說來也巧了,正好看見你在湖裏,我連忙把你拉上來!”三兒連忙謝謝他,三兒問:“段大哥在哪呢,我能當麵謝謝他嗎?”宋瑞說:“你別著急啊,我這就告訴我大哥你醒了!”三兒慢慢的知道,宋瑞所說的漁幫就好像一股土匪一樣,不過他們大部分之所以聯合起來成了土匪,也隻是因為這些年受到當地官府、軍閥的欺負沒有辦法,才聚集成匪的,說是匪隻不過是官府的眼裏,他們在這微山湖裏專門劫來往官府、軍閥、惡霸地主的財物,對於正常的商人、百姓他們是從來不劫的!
三兒還是太累了,連日來的行軍,加上在濟寧的這一出,自己已經是萬分疲憊,於是不知不覺自己又睡著了,三兒聽到又人哈哈大笑的聲音,三兒慢慢的醒來,一看見到一個滿臉絡腮胡子,頭發又極短的胖矮男人,他笑著說:“你醒了?”三兒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對他這樣的親切,三兒趕忙努力坐起,這個男人連忙說:“不打緊,趕緊躺下吧!”宋瑞趕忙過來介紹,宋瑞說這是我們的當家的段喜,三兒趕忙說:“多謝,段大哥出手相助!”宋瑞說:“唉,不要客氣,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可認識淨遠禪師?”三兒一聽說的是自己的師傅,三兒先是一愣,然後說:“那是家師!”段喜高興著說:“哈哈,哎呀,我說你身上怎麼有和我一樣的佛珠呢?”三兒說:“段大哥認識我家師?”段喜高興的說:“哈哈,我家師正是申衛,他曾跟我來信說過淨遠禪師收了一個徒弟,沒想到在這裏相見!”三兒忙說:“原來你是師叔的徒弟!”段喜說:“師叔可好?”三兒不僅悲傷起來,對段喜說:“師兄,不瞞你,家師已經去世了!”段喜驚忙問道:“怎麼會呢?”三兒於是把師傅去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段喜,段喜也很悲傷,段喜也曾在寺廟裏呆過幾年的時間,想到師叔也不僅潸然淚下,在一旁的宋瑞連忙安慰起他們兩個,段喜也說:“師弟,不多說了,你我兄弟見麵,不提傷心事了!等你傷好了,在我這漁幫當我的二當家,我們兄弟一起幹!”三兒心裏想著回自己的部隊於是隻是應了一聲,慢慢的三兒在段喜的漁幫裏住了三個月的時間,自己身上的傷也逐漸的好了起來,他也囑托段喜幫忙打聽自己部隊的動向,想著等身上的傷好了,回去找自己的部隊,可是連著幾個月,每次都是壞消息,他聽說自己的隊伍已經整編,王參謀和楊副旅長被馮大帥下了大牢,湯副旅長卻被任命為第五師師長!那個詭計多端的孫將軍也調回忻口,三兒心裏真的搞不懂,為什麼王參謀和楊副旅長會被下大牢,他也想打聽出到底他們在哪裏關押者,以便等傷好了去就他們,可是卻一點也打聽不出來!
宋瑞從蘆葦的頭上拆開,拿出了一張紙條,三兒好奇的看著,宋瑞說:“這是我們漁幫專門的暗信,是專門傳遞信息情報的!宋瑞拿著暗信也不看內容,隻是繼續劃船去段喜那裏交給段喜,段喜看完暗信,高興的笑了起來對大家說:“兄弟們,給我準備好了,這幾天有幾艘北上東北的貨物,我們一定要把他截下來!”於是下麵的眾兄弟們都各自分頭準備,段喜偷偷地告訴三兒這一批船是從南京運往濟南的軍火物資,段喜笑嘻嘻的說:“這幫軍閥,整天就想著窩裏鬥,他們害怕從鐵路上運軍火,私下裏的事希望從水運悄悄的交易,哈哈,還有我段喜這條水霸王呢!”三兒擔心的說:“師兄,這批軍火數目不少,我們可要多家小心呢!”段喜說:“師弟啊,你放心吧,路上我不敢說,要是到了我這水裏,他就是再能也白搭啊!”
月亮照的湖麵白晃晃的,風不住的刮著,段喜中午就下了命令,讓大船進入自己的埋伏,段喜分在湖口和四周都埋伏了自己的兄弟,三兒知道劫軍火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跟著段喜,在靠近主航道的一座蘆葦小島上埋伏下來,段喜用望遠鏡靜靜的觀看著,三兒問段喜:“師兄,我們這片湖,除了這一條航道,就沒有別的航道可以通過了嗎?”段喜不屑的說:“師弟啊,你放心,的確還有一條航道,可是太難走了,中間蘆葦小島叢生,並且除了村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條路,他們這麼老遠過來,肯定從主航道走,你放心吧!”三兒說:“師兄,我還是不放心,我帶一部分人還是去另一條水路看看吧!”段喜擰不過三兒,於是給了三兒一部分人,三兒帶著這一部分人去另外一條水路上!剛到另一部分水路,三兒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主航道交錯叢生,雖然不是一條筆直的航道,但是相比大航道來說這絕對是一條最佳的行船路線,並且最主要的是這條航道的正後方正是段喜埋伏的地方,要是對方看出段喜的埋伏,趁機攻擊的話,段喜必定全軍覆沒,三兒不僅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