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我有些驚訝。
“是人的殘念,是為了守護什麼東西而附在周圍的物體上。”君耀淡淡的對我解釋道。
殘念和守護?
我有些不解,它是為了守護什麼,那幅畫嗎?!
“它留在你的體內對你和孩子都不好。”他嗓音低柔,慈愛的看著我的肚子。
呃……有些詭異。
我手裏捏著盛著蔬菜的環保袋,有些緊張,“你找我是想說謝青蘭的事情嗎?”
“一半。”君耀深沉的凝望著我,“另一半,我想見你,瀟瀟。”
很想很想。
我嘴角微抽,“我說鬼王大人,昨天夜裏你才見到我。”
百鬼令牌還在我手裏呢。
“那不一樣。”君耀神色變化莫測,他伸手將我拉入懷裏,一手扣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唇抬起,重重的吻了下來。
他的呼吸沉重而冰冷,少了活人的氣息。
我嚇得膽戰心驚,本來炎熱的夏末秋初,卻讓我覺得現在已經是冬天。
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用力推,卻怎麼也推不開。
一直到他吻夠了,舒服了,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我。
我重重的喘著粗氣,顫抖的身子縮在車門邊,“你有話快說,別過來了!”
我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的老鴉,神情有些不自然。
透過後車鏡,他已經把她和君耀剛才做的事兒都看見了吧。
君耀似乎看出了我的顧忌,他低低一笑,溫柔的聲音讓人心尖發顫,“他看不見也聽不見。”
我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
“別這樣,我們沒這麼疏遠。”君耀似乎對我的抗拒也有些頭痛,他伸出手拉我拉近,卻沒有任何的舉動。
我凝著黛眉,什麼我們,分明是我和他!
不知道人鬼殊途嗎!
顯然,君耀意識不到。
我神色暗暗,我真的做不到去接納一個鬼。
一個侵犯過我的鬼。
當然,如果他是人就更加可惡,說不定我還會立刻去報警,把這個強奸犯抓起來!
所以本能的,我真的沒有那麼信任君耀。
他如此的亦正亦邪,我實在是做不到心大。
“你有話快說,我要回去做飯。”我有些惱了,這裏是家屬區,被人看見我坐在這種豪車上可還得了!
“什麼時候我能嚐嚐你做的飯菜呢?”君耀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似乎是真的在為這件事情而苦惱。
我炸毛,“說不說!”
不說,我就下車!
一手已經按在車門把手上,君耀卻手臂一撈又將我拉了回來,他精壯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冰冷的緋唇貼在我的耳朵上,“金阿姨的死不簡單,如果隻是簡單的命案,我倒也不這麼擔心。”
“我知道,謝青蘭的魂魄一直都在我們寢室,金阿姨也經常來,可是都沒出過事,卻偏偏是在我知道謝青蘭以後……”我思索著,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君耀看我陷入深思,也不打擾我,薄唇不安分的在我的耳際和脖頸上亂親。
“夠了!”我一把推開他,怒道:“別以為你來主動找我,我就信你,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