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你真是大方,就是不知道有朝一日你死了,這萬貫家財要怎麼分配啊?”柳爺爺許是喝多酒,居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我知道君耀對君老的家產不在意,可是不代表對麵的三個人也不在意。
如果真的是君伯年毒殺了君耀的父母和君耀,那麼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這些家產據為己有。
而君傲和趙桐桐,是他的幫手和同謀。
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後脊生涼。
他殺了那麼多人,如今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裏,那麼坦然的麵對君耀,心理素質一定很強。
“哈哈,”君老卻爽朗大笑,“老夥計,這你就不用擔心,遺囑我早就立好了。”
柳爺爺眉頭一挑,“哦,你這個老滑頭啊。”
說完,二人再次朗聲大笑,隻是那笑聲裏多了一絲的蒼涼和無奈。
我漸漸有些明白,這有錢人家的生活在物質上雖然不缺,可是在情感上總是少了很多東西。
飯桌地下,我偷偷的握了握君耀冰涼的手。
也許,他的心比他的手更涼。
君耀看我主動握住他的手,他雋黑的深眸裏閃過一絲詫異和溫存,他反手與我十指相握,笑容溫柔,綿長。
“都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君老笑嗬嗬的招呼著大家重新坐下,繼續吃東西。
飯桌上殺機重重,這頓年夜飯吃得我是終身難忘。
而且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君老還很驚訝,“瀟瀟,我聽管家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麼就吃這麼點?”
我輕飄飄的一笑:“我不是很餓。”
其實我是在擔心二樓的君逸,不知道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不想吃就算了,等晚一點你想吃什麼就吩咐廚房做。”君耀很體貼說著。
我頷首。
大家又吃了一會兒,飯桌上除了君傲和趙桐桐,其餘的人都很沉默。
我也是偶爾在君老的問話中,回答幾句,所以很快就散席了。
上樓的時候,君傲邀請君耀,“耀哥,無聊的話就帶著嫂子來我們房間,咱們一起打牌。”
君耀冷酷到了極致,壓根就沒有理會他,帶著我就向臥室走去。
老鴉慢吞吞的跟在後麵,他回首吹了一口哨,邪魅的一哼,“自作多情。”
說完,就跟著我們進到房間裏。
結果,砰地一聲,被君耀關在了門外。
“啊啊,boss,你不能這麼對我!”老鴉一下子就抓狂了,他拍了拍門,慘兮兮道:“以前每年都是我陪你跨年的,你不能見色忘義啊。”
我就站在門後,噗地一聲,很不厚道的笑了。
眨眨眼睛,我凝著俊逸高冷的君耀,低聲道:“真是基情滿滿啊。”
君耀斜了我一眼,嘴角翹起,邪獰道:“小丫頭,你皮癢啊!”
我吐吐舌頭,連連搖頭,“我不癢,哪裏都不癢。”
外麵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君耀抱著我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我倆探討了一下發現都對春晚沒什麼興趣,幸虧還有其他節目在播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