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哥，本來就是我的……”她怯怯的，好像很怕我，但是縹緲的語調裏有一絲得意。
“你們拜堂成親了？”我繼續問著，手裏的工作也沒停下來。
“當然，我們是夫妻。”戚小小語調輕快。
君耀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他臉色一下轉暖，向我解釋著，“我們並未行禮，我和你說過的。”
我好整以暇的點點頭，頭一次看君耀窘迫的模樣，好像讓人欺負他啊。
“戚小小，你說話條理清晰，又帶有很強的目的性，裝瘋可不是什麼好方法。”我語氣一沉，慍怒的瞪著戚小小。
戚小小原本瑟瑟發抖的身體，停止了抖動。
她看著我，兩隻眼睛竟然留下血淚。
雖然是白天，身邊還有這麼多人，竟還是覺得瘮得慌。
“不是你，耀哥哥也不會移情別戀。”戚小小帶著哭腔，悲憤的嚷道。
君逸比任何人都吃驚，他怔怔道：“小小，你沒瘋？”
我看著容色平靜的君耀，老鴉，古藤還有柳爺爺，就知道他們早就看穿了戚小小的陰謀。
我萬分同情君逸，經曆了這麼多，卻還是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
“戚小小，在你死前一定托付過白朗什麼吧？”我半眯著眼睛看著她。
我有種被柯南附身的感覺，今天一定要解開謎團！
戚小小幽綠瘮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好像被我猜中了。
“你都知道什麼？”戚小小的聲音漸漸變得正常，確實如我所想，糯糯的，甜甜的。
卻讓人有些討厭。
“我隻是相信君耀的深情，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辜負我。雖然君逸把你們葬在一起，他也絕對不會對你產生感情。”我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自信，大概是和君耀同生共死了這麼多次，彼此之間的信任更深了。
“才不是，耀哥哥就是喜歡我，他後悔了不愛你了，是我在地底下陪著他的。”戚小小反駁我，聲音又變得不穩定，在尖銳與正常之間來回變動。
“那是因為白朗在你和我的身上做了手腳。”我篤定的看著她，眼角閃動著寒芒。
君耀眉峰微蹙，恍然大悟，“居然是這樣！”
“哦，原來是這樣。”柳爺爺也似乎明白了，他驚訝的看著我，“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才想起的，白朗大叔高強，逆天改命應該不是問題，他把我和戚小小的生辰八字給換了。”我想這也是君耀為什麼會認錯人的原因。
鬼對萬物的感知，並不是通過眼睛。
白朗就是利用這一點，把我們的生辰八字給換了，迷惑住君耀。
這也讓做了厲鬼的君耀，因為有了戚小小的陪伴，並沒有立刻出來複仇。
白朗給自己修煉法術爭取了充足的時間，所以等君耀發現一切，他卻早已逃之夭夭。
我歎息，“我想本來我和君耀命中注定是做鬼夫妻的，但是你我生辰八字變了，我替你投胎，這才有了今生。”
或許，上天眷顧戚小小，讓她這一世和同位人的君耀相遇，卻沒有想到天意弄人，君耀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