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偷走的,王文浩嗎?
“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小護士衝了進來,她神色焦急的看著我,“君夫人,你爸爸突然打昏了手術台上的醫生和護士逃走了。”
我倏然起身,驚訝的看著護士,我爸居然逃走了?!
來到手術室,我看見遍地的鮮血,連手術台上都有,一根血淋淋的鋼筋被仍在地上。
一個醫生的頭受傷了,正在用紗布按住,幾個護士也是一臉的不安,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裏回過神來。
望著空蕩蕩的手術台,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爸他到底群了哪裏?
鬼心是他拿走的嗎?
不敢想太多,我立刻去找醫院的院長。
這家醫院是君氏集團旗下的,我亮出身份,院長自然是配合的。
我讓他調出醫院門外的監控視頻,我看見我爸推著一條腿離開醫院,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記下了轎車的車牌號,我就去找古藤。
古藤傷勢不太嚴重,我把目的說明,他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聯係,讓人務必找到這輛車。
他安慰我:“瀟瀟,君耀沒事的,你們經曆了這麼多你應該相信他。”
我點點頭,神色堅決,“古藤你不用勸我安慰我,我沒那麼脆弱,不管是君耀還是我爸都要找到,他們都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誰都不會原諒的。”
——
經過一夜,一切又都發生了變化。
但是為了穩定,這些事情都被壓了下來。
學校那邊也是一樣,才恢複職務的教授,再次失蹤始終要給學校一個交代的。
我用的理由很簡單,他生病了,需要靜養。
古藤幫忙在醫院裏弄的假的證明,沒有人能查出來的。
我也請了幾天的假,希望能在這幾天裏找到君耀,
很快古藤那邊就有了消息,我爸乘坐的那輛轎車就停在城市北邊的一家心髒病醫院門前。
我去找過了,果然發現我媽媽曾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然後我去晚了。
她被我爸接走了。
原來我媽已經換了很嚴重的心髒衰竭,看來爸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鬼心。
其實我不怪他把鬼心偷走,隻是為什麼他非要用這種辦法?
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
唉,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怔怔的出神。
現在要去哪裏找他們?
驀地,我肚子一痛,我立刻用手捂住,輕輕的撫摸著:“璨寶,你乖。”
大概是這段時間,我才操勞了,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
可是這種時候,我不能倒下。
我倒下去了,誰去找君耀,誰去找爸媽。
小腹抽痛的厲害,我能感覺到下麵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下來。
路過我身邊的一個小護士,發現不對勁,立刻詢問我。
而我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她的懷裏。
昏迷中,我一直夢到君耀,他變得很可怕,他在殺人。
鮮血染紅了他的手和寶劍,還有他身上的戰袍。
我呼喚著他,他卻始終沒有停下,甚至他回頭看著我,邪氣猙獰的一笑,然後對我抬起了手裏的寶劍,狠狠的落下。
再次睜開眼睛,我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空氣有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而我的腹部很疼。
抬起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肚子,我頓時就呆住了。
孩子呢?
我的璨寶呢!
“璨寶!”我激動的要坐起來,旁邊忽然伸出一雙有些蒼老的手,輕輕的按住我的肩膀。
我看見了奶奶。
“奶奶?”我嗚咽著,“我的孩子……”
奶奶眼眶也是紅的,卻淡淡的笑著,“傻孩子別激動,孩子沒事,在保溫箱裏。”
“嗚嗚……哇……”我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根本控製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緊緊地抱著奶奶,我嚎啕大哭。
孩子出生了,君耀不在我的身邊,爸爸媽媽也不在,我最重要最親的人都不在。
那一刻的委屈,酸楚,讓我無法自已。
奶奶安慰著我,溫柔的手安撫著我的後背:“別哭了,坐月子不能哭的,對身體不好。”
我聽不進去,也無法控製。
哭了還一會兒才停下來。
奶奶讓我躺好,替我掖了掖被子,“傻孩子,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奶奶……”我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帶著濃濃的鼻腔,“君耀不見了,我爸媽也不知所蹤,我該怎麼辦?”
她疼惜的看著我,蒼老的臉上有歲月雕琢出來的堅韌,“孩子,如果沒有辦法那就等。等柳暗花明,等春暖花開。”
吸了吸鼻子,我依舊很悲傷,“如果要等一輩子呢,奶奶,我等不了。”
我沒有那麼堅強,從昨晚到現在,我已經認得很辛苦了。
“等不了也要等。”奶奶慈愛的看著我,她用手撫摸著我的額頭,“你休息一會兒,你太累了。”
我知道奶奶其實比我痛苦,君耀是她最寵愛的孫子,如今下落不明心裏也一定是焦急的。
自己始終還是無法任性,無法依靠任何人。
我要堅強起來,因為有太多的人需要依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