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他是怕我受欺負(2 / 3)

有些時候,甚至還神經質的想著,或許君耀就在我的身邊沒離開過,隻不過是我看不見他了。

然而周圍一切正常,隻能證明我是多想了。

或許,他真的不在了。

而璨寶和這裏的一切都證明他活過的痕跡。

我想我可以堅強的,可以抱著曾經的回憶,度過餘生,雖然很漫長,雖然會很辛苦。

可是我無法容納別人,心裏滿滿的都是他。

——

三年後。

T大,考古係門口。

我和其他的同學穿著學士服,帶著學士帽,麵對黑洞洞的鏡頭擺著姿勢。

今天是我畢業的日子。

因為三年前,我昏迷了整整一年,為此隻能休學,照比其他的同學整整晚了一年畢業。

莊文雪和徐曉梅在一旁的樹蔭下,笑眯眯的看著我。

她們幫我拿著背包和衣服,還對我擺出的姿勢指指點點的。

拍完照,我去找她們,她倆就開始對我狂吐槽。

“嘖嘖,學妹恭喜畢業啊。”莊文雪嫣紅的唇瓣輕佻,露出一抹極為嫵媚的笑容。

“嗬嗬,學姐客氣了,你是承認比我老了嗎?”我扯著嘴角問道。

“林瀟瀟你找死!”莊文雪暴怒。

明明才二十三歲,卻最介意別人說她年紀大。

“瀟瀟恭喜啊,終於畢業了。”曉梅穿著職業套裝,笑嗬嗬的看著我。

她去年就畢業了,現在在君氏集團上班。

做君逸的行政助理。

因為今天是我的畢業典禮,君逸特意給她放了一天假來陪我。

“曉梅,還是你好。”我一手勾住曉梅的肩膀,將頭倚在她的肩膀上撒嬌。

“喲喲,都是一五歲孩子的媽了,你能不能端莊點?”莊文雪是準備將她的毒舌進行到底了。

“五歲孩子的媽怎麼了,你見過這麼如花似玉的孩子媽嗎?”我笑悠悠的問道。

文雪撇撇嘴,實在是不想吐槽我了。

“哎,我來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牛仔短裙的姑娘,向我們飛奔而來。

“瞧瞧,瞧瞧,轉了外文係就是不一樣,衣品提升好幾個檔次。”文雪衝著跑來的人擠眉弄眼的。

我笑了笑,衝著跑來的姑娘招手,“萱萱,你慢點!”

沒錯,那個才是七厘米的高跟鞋還能健步如飛的姑娘就是左萱。

她是兩年前出獄的。

雖然我動用了很多關係,幫她減免了罪行,可是她堅持要在監獄裏待上一年。

出來以後,她就直接轉了外文係,說此生再也不沾和考古有關的東西了。

當然了,她回學校上課困難重重,不過有君氏集團做靠山,一切都不是問題。

“唉,你們都畢業了,我還要苦逼的繼續上課,以後誰給我打飯啊。”左萱一到我們的麵前就開始撒嬌。

文雪隻能送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了。

“今天我在別墅裏準備了好吃的,慶祝畢業,咱們現在就去?”我挑眉問道。

“好呀,我聽曉梅說君逸特意定了五星酒店大廚,我們可要去嚐嚐。”文雪說道。

我撓撓頭,歉然道:“那個抱歉,大廚我給退了,咱們吃火鍋吧。”

“啊?!”三人都很失望的看著我,接著就揚起拳頭要砸我。

我嚇得抱頭就跑,一下子就跑到了小路上。

“你們再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就畫個圈圈詛咒你們!”

“瀟瀟,小心,後麵有車!”她們三個忽然臉色生變,抬手指著我的身後。

我扭頭,吱的一聲,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了我的麵前。

車頭的保險杠與我膝蓋的距離隻有幾厘米。

“喂,同學,你沒事吧?”司機下來走到我的麵前問道。

“啊……”我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沒事。”

左萱她們都衝了上來,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著頭,視線移到車窗上,頓時一怔。

車裏坐著一個人,雖然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可是卻覺得他的身形是那麼熟悉。

“君耀?”我皺著眉,邁步朝著車走去。

所有人都怔然的看著我。

“君耀!”我拍著車窗,有些瘋狂。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君耀是不是你?!”我的聲音竟然在顫抖,眼淚順著眼眶溢出,滴在手背上。

“同學,你在幹什麼!”司機衝過來,推開我,“這裏麵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弄錯了。”

“不會的!”我衝著那個人大吼,“這個世界上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他,一定是!”

“瀟瀟……”左萱扯了扯我的衣角,“你也許真的弄錯了。”

我吸了吸鼻子,搖著頭,“是他,一定是!”

司機皺著眉頭看著我,低低的罵了一句“神經病”,回到車裏,開著就走了。

曉梅搓著我的肩膀,“瀟瀟,別想了。”

“就是,如果真的是他早就下車了,你是真的認錯了。”文雪也眉頭緊蹙。

我卻不肯承認。

是他,一定是的!

——

古藤來接我們。

上了車以後,左萱她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我坐在車後麵,望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怔怔的出神。

古藤聽後,輕歎,“我們總以為瀟瀟走出陰影了,現在看來並沒有。”

“我也是擔心她這樣下去,會不會瘋啊?”文雪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

“不會吧,她挺正常的,這次畢業還是以考古係第一名畢業的。”曉梅幽幽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啊,考古係就那麼幾個人,隻要用功一點就第一名。”文雪說道。

“與其讓她總是這樣,不如去調查一下那輛車裏到底是什麼人吧,如果不是君耀,或許瀟瀟也會這麼悵然若失了,悲傷在心底積壓太多,人是真的會瘋的。”左萱是真的感同身受。

她在監獄裏的日子,大概也是這樣吧。

她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我緩緩轉頭看著她們,“擺脫,我隻是在想事情,不是聽不見好嗎?”

“……”他們立刻變得安靜了。

“我真的沒事,隻是想他罷了。”我淡淡的說道:“誰還沒有個情緒失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