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看你還敢不敢逞能,不懂凡事量力而為嗎,要不是姐姐我泳技了得你以為你還會躺在這裏喘氣。自己一向奉行的原則是我不殺人人必殺我,隻有豁出性命殺人的時候沒想到這次竟會拚盡性命救人,真是搞不懂自己了。
河岸上的火堆上架著烤魚,旁邊還有一堆魚骨頭,這是莫言午飯後的殘渣。話說這小子還真能睡哎,把他撈上來的時候還是上午,現在月亮都出來了。給他把脈也把不出個所以然來,除了有股氣流在體內亂竄外,心脾肺腎都很正常啊,難道這就是電視上說過的走火入魔。唉,還是現代的搏擊術好啊,古代的武功實在是太危險了,弄不好就變成歐陽鋒,或者像這小子似的半死不活的,哎,可憐的娃啊。
不行,再認真的給他把把脈看看,說不定他有什麼隱疾沒看出來呢。將一頭披散的秀發撩於耳後。再次搭上他的右手,仔細的給他把了一次脈,還真有被她看出了點什麼。
他中毒了,這種毒她沒見過,此毒在他體內很隱蔽,一般的醫生還真把不出來,也怪自己太大意竟才發現。不過此毒不致命,那為何他還昏迷不醒。
哎,要是有銀針就好了,雖不能給他解毒,但卻能控製它。
此刻夢中的燕無計正處於一片迷霧的森林,他是追著秦傾城至此的,可誰知她竟在此消失不見了,在這片辨不清方向的樹林中,他四處尋找著,可哪裏還見她的影子。四周突然想起了恐怖的嘲笑聲,“哈哈,燕無計,你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中,你就在這裏等死吧,哈哈``````”。
“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聽著眼前男子歇斯底裏的叫喊,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他做惡夢了吧。心有些不忍,不自覺的握住他的手。以前她做惡夢的時候,姐姐都會握著她的手把她從噩夢中帶出來。可是現在的她就連睡覺也充滿警覺,不會吐露隻言片語甚至任何情緒。
“無計哥哥,無計哥哥,快點醒過來,你隻是在做噩夢,你別怕,傻姑在呢,快點醒過來``````。”
正當燕無計快被這笑聲折磨的崩潰時,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寬厚的手掌,她是誰,她就在自己麵前,好熟悉的身影,可就是想不起她是誰,隻聽到她的聲音柔柔的在耳邊飄過,“別怕,我帶你出去。”就這樣任她牽著自己往前走,不去管她要帶自己去哪,他隻知道自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別走,”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燕無計慌亂地握住想要抽離的手。
“你醒了?”燕無計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欣喜盯著自己的女子,她是夢中的女子嗎?女子任長發隨意披肩,肌較蛋白還勝三分,柳葉裁眉,秋水瞼目,唇若桃瓣,她很美,她是誰,為何如此熟悉。燕無計又皺起了眉頭,漂亮的女子皆不可信,不是已經得到過一次教訓了嗎。
這人還真奇怪呢,以前以為他麵無表情,可沒想到他竟然表情這麼豐富,還會瞬間變化,太有才了。
剛才見他醒來太激動了,竟忘了調整說話的語氣,他沒發現什麼吧?
“無計蟈蟈,你沒事吧?”又換上了稚氣的口氣和乖寶寶似的笑容。
“是你呀。”看到是傻姑時竟然鬆了一口氣。
“是傻姑啊,不然無忌蟈蟈以為是誰,是傻姑又救了無忌蟈蟈一次。嘻嘻。”
小子,以後對我客氣一點,我可是你的再再生父母了。
“謝謝。”夜晚太黑,莫言沒有發現燕無計的耳根處有一抹微紅,連燕無計自己都沒發現。
“無計蟈蟈和傻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謝謝’,傻姑不要無計蟈蟈說謝謝,傻姑想要無計蟈蟈也後多和傻姑說說話。”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
“無計蟈蟈,你怎麼不說話啊?”轉身將已烤熟的魚遞給燕無計。
“說什麼?”
“說啥都好啊,隨便說!”
“謝謝!”舉了舉手中的魚。
“不要說謝謝,除了這以外說啥都行。”
“``````”
“那無計蟈蟈唱首歌吧”
“``````”
額?不會連歌都不會唱吧,這麼笨,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那,無計蟈蟈笑一個吧。”
“``````”
吃人家的手軟不是嗎,丫丫的,這麼不給麵子。淡定,淡定。咱是有涵養的,咱不跟這種笨的可憐的孩子計較。呼呼。
“那,無計蟈蟈,傻妞唱歌跳舞表演給你看好不好。”
臭小子,你不是不給麵子嘛,老娘給你麵子。
“山丹丹吆,那過,開花吆``````”
莫言一邊唱,一邊不斷擺出誇張幼稚的動作,她所謂的舞蹈。
忽略掉燕無計頭頂上的三道黑線和抽動的嘴角。
“無計蟈蟈,我再給你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