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婚禮一般情況下十分無聊,由於壽命極長加之無法生育,所以血族社會非常重視自身的過去,他們會仔細記錄每一年發生的事,然後在各種重大集會上宣讀出來表示自己經曆過的漫長歲月,碰上那種活了上千年的老家夥,宣讀儀式甚至會進行一個周之久,所以年紀越大的血族人緣越差,因為大家都不太樂意坐那聽上好幾天的過去,幸好這次結婚的都是一兩百年的年輕人,過去沒有那麼長。
“一次這麼多對新人成婚,難怪教廷的人這麼緊張。”林暢武通過窗戶看到了站在花園內的教廷人士,笑著說道。
“說到底教廷還是不願意這些異族重新強大起來的。”張建國搖了搖頭把注意力從窗戶外重新轉移到了婚禮本身上。
“兩位,我注意到你們在婚禮開始前一直在討論我們莊園的防禦。”說這話呢血族伯爵同時也是管家布勞斯的兄長布勞斯‘馮’卡斯庭靠近他們兩個開始攀談起來。
“工作嘛畢竟,血族把自己居住的地方修建的如此堅固,我們不上點心不行啊。”林暢武一如既往直白的點出了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很高興我們並不敵對,獵魔人才是我們主要的防禦對象,我們剛剛聽說裹屍布教團到達的消息,所以不得不提高了防禦標準。”
“尊敬的伯爵,您能介紹一下關於那些雕像上使用的歡暢之宴的技術麼?”林暢武指了指外麵花園中的雕像。
“當然,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您是怎麼看出來那是歡暢之宴一派的技術的?”
“歡暢之宴是我帶著人剿滅的。”
這句話一出場麵立刻冷了下來,伯爵愣了好久沒有說話。
“請原諒伯爵閣下,我的同僚過於直白了。”張建國看著情況不對隻好出來打圓場。
“當然當然,您的直白讓我有些···難以招架,不過歡暢之宴那群瘋子確實應該被消滅,要不我們出去說?”伯爵看了眼大廳裏正在宣讀的司儀,示意兩人可否出去談,兩人同意了。
走出大廳後三人來到了花園中最大的雕像邊上,感應到了周圍有高階血族的氣息,雕像的眼睛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光。
“歡暢之宴一直致力於將血液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他們通過對各種事物輸血來測試血液的親和力,最後得出結論隻有死物才能有效地保存血液中的力量,於是他們開始嚐試驅使石像,通過在石像內雕出管道來模擬生物體內的血管,用符文來模擬心髒,最後的產物就是這些雕塑。”伯爵撫摸著雕塑粗糙的外表給兩人介紹雕塑的來曆。
“跟我們和教廷的推論一樣,如果歡暢之宴不研究這類技術的話,他們本來能活很久的。”林暢武聽完後幽幽的說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伯爵沒有發言,倒是張建國顯得很奇怪。
“怎麼老張?你還沒明白麼?”林暢武一臉以外的看著張建國,張建國想了想老實的搖了搖頭。
“血液對於血族而言意味著什麼?”
“貨幣和···靈魂?”張建國想了想,說出了誰都知道的知識點。
“歡暢之宴的這個技術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在創造生命啊,將血族的血液灌輸進死物中,通過符文來模仿生理器官進而使血液得以循環。”
張建國聽完林暢武的解釋一臉驚悚的挪了幾步,他是純粹的戰鬥人員,對於技術類的東西一竅不通“這些雕像是···血族?”
“是的,除了無法自行獲取血液外這些雕像確實可以算作是血族。”林暢武對張建國的結論點了點頭。
“我隻知道歡暢之宴是因為無休止的獵殺人類和內部親族間頻繁的分享靈魂而被···”
“實際上歡暢之宴內部幾乎沒有開過血之宴,他們隻是一群另類的科學家而已。”一直沒開口的伯爵突然開口回答了張建國的疑問。
“如果他們不大量的狩獵人類的話,他們本可以隱藏起來,但是數量眾多的失蹤事件使的獵魔人和教廷都把目光盯向了他們。”林暢武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另外兩人都知道他沒說的部分是什麼。
正當氣氛漸入冷漠時,大廳內的突然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授血儀式開始了,我們先回去吧。”伯爵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回到大廳後新人們剛結束儀式正沉浸在伴侶的記憶中,婚禮的最後一步已經結束,整個儀式進入到了最後一步吃吃喝喝。
看到現場一片祥和,林暢武和張建國決定撤了,血族的宴會對於人類而言是很挑戰三觀的,他們確保血族婚禮上不出亂子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所以他們決定趁早開溜,在和族長以及認識的說一聲過後,兩人拿著族長給的車鑰匙開車離開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