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噗嗤一笑,依坐在呂大爺身邊接口道:“是啊,南兒卻是糊塗了,跟你們這種低娼認真計較那不是自己打臉嗎?”
婦人眼色一厲,掃過大廳中除了呂大爺皆是服色中等神態猥褻之人,明顯的是那種拿錢隻要上床的客人,他們過來嫖從不講究什麼情趣,掏錢吝嗇床上折騰起人來也最要命。
她不禁心中感歎,僅僅一個月不到,對麵焚香樓就把她們曾經的各縣第一青樓排擠到如今與低娼為伍的地位。
但她很快壓下這點感傷,厲色說道:“玉南姑娘此話何意?難道是侮辱我風月樓的客人嗎?”
她想以此引起樓裏客人的助威,但玉南反應很快地接道:“德媽媽,你這麼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玉南侮辱的是誰,您不會不明白吧!”
她說著搖起了呂大爺的手臂,委屈撒嬌問道:“呂爺,徳媽媽是故意這麼說想要其他大爺們反過來侮辱玉南嗎?”
不得不說,玉南的撒嬌示弱可比芙蕖高明多了。
呂大爺當即便心疼地拿起手帕為她沾著眼角,同時哄道:“心肝兒啊,別哭了,是我錯了,不該中途拐彎,咱們這就走。”
婦人徳媽媽氣得手指不停發抖,好個玉南,當初在她手底下可讓她受過什麼苦,現在這麼針對她?
而芙蕖看著呂大爺對那女人一番輕聲細語,心中嫉妒的小蟲不停在翻攪。
為什麼?她美顏如花,又都按著媽媽說的做了,為什麼這些人都是與她相坐不到一會兒就都冷淡起來?
難道她真是越看越難看嗎?
芙蕖不甘地上前,柔柔喚了聲:“呂大爺,剛剛您……”
玉南倚在男人懷中,笑話似的看著她,打斷道:“剛剛什麼啊剛剛?你這個風月樓之花不去招待你們的客人,卻在這裏對這我的呂大爺嗤嗤艾艾的。幹嗎啊你,看不上你們這裏的大爺們?”
玉南的話沒有引起什麼憤怒的應和聲,響起的仍舊是一陣嗤笑聲。
“我們倒是想嚐嚐玉南姑娘的銷魂陣,奈何手中錢財不足啊!”有人歎道。
廳中一時寂寂,而這時玉南的笑聲卻更加清晰起來。
“那各位大爺好好掙錢哦,玉南隨時恭候。”她笑說道。
呂大爺不滿意了,“你的恩客還在跟前呢,無情無義的小****。”說著一把抱起女人就走。
芙蕖卻踏步擋在了前麵,眼神柔柔地看著呂大爺。
呂大爺被看得心中一蕩,手中的卻又不舍得放開,因此隻輕笑道:“好姑娘,爺明晚過來尋你。”
“您這倒真是有情有義啊!”玉南哼了一聲,推開男人手臂便下地上來。
徳媽媽見玉南神色就知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看了爛泥性的芙蕖,她暗歎一聲,本來還想好好調教一番以圖東山再起,但現在也懶得再管什麼。
阿香不就是想逼得她關門麼?她也老了累了,早就不想在風月場合混了,趁此抽身也好。
罷罷罷,她還是繼續算自己的老底去!
玉南向著芙蕖走近一步,狠狠地一巴掌就又摑了上去。
“本來還想著徳媽媽出聲今天你的幾巴掌就算了,看來你自己不甘心啊!”說著,啪啪幾巴掌便又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