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回幽瞬身邊,笑臉盈盈地望著他,使得幽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小哥哥是哪的人呢?怎麼會在這裏打獵?”女孩關切地問道,見幽瞬不作聲,又道,“你可以叫我小殘,不知道小哥哥的名字叫什麼呢?”
“你不用知道。”幽瞬側過臉,起身取來打到的一隻野兔,用樹棍串上放在火上烤,“反正,我跟你們血月狼族是勢不兩立!”
“什麼是勢不兩立?”叫小殘的女孩用手拖著下巴,不解地問到。
“就是關係很不好,懂嗎?”幽瞬有點火大了。
“為什麼關係不好呢?”小殘接著問到。
“回去問你爹娘去!”幽瞬覺得和她講話完全是浪費時間。小殘不再說話,隻是兩眼定定地望著火焰,“可是,我沒有爹娘啊。”說罷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著轉。
“喂喂,你怎麼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哭嘛!”幽瞬見狀急忙放下手中的野兔,慌張地掏出手巾遞給她,“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了,我可是最怕女孩子哭的,以前紫夜一哭我就會手忙腳亂。”
“紫夜?”小殘揉揉哭紅的眼睛,望著幽瞬。
“是我妹妹!”幽瞬見她不哭了,心裏也安定了下來,將手中烤好的兔肉遞給她,“兔肉要這樣吃才行,你那樣生吃很髒的。”
“嗯!”小殘接過兔肉,臉上恢複了笑容。幽瞬見她吃得香,心裏也覺得暖暖的,便躺在旁邊的幹草堆上。
“森林裏看月亮就是不方便啊,這麼多樹葉擋著。”
“咦?小哥哥也愛看月亮?”小殘鼓著腮幫子,滿嘴是油,幽瞬見著對她笑了笑。
“是啊,我聽婷姨說月亮能洞察每個人的心思,人死後,到了個特殊的空間,月亮便會像明鏡一樣將你生前的想法,做了什麼事照得一清二楚,然後再決定你是去天上還是地下。”
“哦!是嗎?”小殘將嘴邊的油抹了抹,“真厲害,這個都知道啊,我們族人也挺崇拜月亮的,他們可從來沒告訴我月亮有這等本領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幽瞬側了個身子,“吃完了就去帳篷裏睡,夜裏風緊,把毛氈蓋好,還有不要亂跑,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救你。”
“那小哥哥你呢?”小殘問道。
“不用管我。”幽瞬背過身,閉上眼。
第二天清晨。
小殘睡眼朦朧地起床,出帳篷便發現幽瞬在整理行李,似乎準備出發的樣子。
“你醒了。”幽瞬抬頭望了她一眼,便將馬繩鬆開。“醒了好,我要走了,跟你留了點食物和水,自己保重。”
“小哥哥,你要丟下我嗎?”小殘慌張地跑來拽住幽瞬手裏的馬繩。“帶我一起走不行嗎?我不認識路,我害怕......”
“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帶上你不方便。再說......”幽瞬頓了頓,“你是血月狼族的,對你我已經夠意思了。”說罷便奪過馬繩,起身上馬。
“求求你,別丟下我好不好。”小殘帶著哭腔拉住韁繩,“求你了,我不會跟你添麻煩的,你就帶我離開這森林好嗎?我自己找回家的路就是了。”
“都說了不行,我要去找炎金龍,危險得很,你去了我可沒法保你。”幽瞬搖搖頭歎了口氣,“你自己沿著這條小路走,一直走到有泉水的地方再向右......”
“等等!炎金龍?”小殘刹時眼睛一亮,“小哥哥你說的是炎金龍嗎?紅色的長著倆金角的炎金龍?”
“對啊,你怎麼知道?”幽瞬有些奇怪。
“因為我前天,不,是大前天才遇到過呢!”小殘眨巴著眼睛,向幽瞬描述著,“我和姐姐還有明月醫師就是要找炎金龍的角做什麼叫藥引子的東西,可是後來我走散了。我知道對付炎金龍的方法哦,明月醫師告訴我的,這下子你可以帶上我了吧!”說罷望著幽瞬微笑。
“你真的知道對付炎金龍的方法?”幽瞬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了,我還可以直接帶你去當日我遇見炎金龍的地方,怎麼樣?”小殘說罷不等幽瞬回答便抓住韁繩身子一躍便一屁股坐在馬上,動作相當靈活。“哎呀小哥哥,你就別考慮了,等抓到炎金龍我也不會跟你搶啊!”
“行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幽瞬籲了口氣,回頭望著她“就當我倒黴,攤上你。不過看你這身手,似乎挺有武才的。”
“可不是嘛,族裏人都說我很有學武天賦的,隻是我身子骨弱,學什麼都學不長久。”幽瞬此時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歎息。
“別喪氣嘛,女孩子不學武也罷,學了背負一大堆國恥家仇也不是我希望的。”幽瞬說罷,便取下馬鞭準備出發。“哪個方向?”
“哦!那邊。”順著小殘手指的方向,幽瞬馬鞭一揮,雙腳將馬肚一夾,便往森林深處飛奔而去。
陸婉婷昨日睡了個好覺,出帳篷時已經豔陽當空,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落下滿地的陽光碎片。
“還真是美好的一天呢!”陸婉婷伸了個懶腰,隨即吃了些東西便鬆開馬繩準備出發。
“不知道幽瞬那個死小子去哪了。”陸婉婷喃喃自語道,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慌張,“糟了,他該不會想去找炎金龍吧!那哪是他能應付了的。”陸婉婷想到這裏忙抽馬鞭子朝前方快速奔去。
“陸禦仙!請等等!”陸婉婷剛跑沒幾步,後方便傳來聲音,她停下馬向後張望,發現後方草叢中似乎有個黑忽忽的東西臥在那兒,還有個人跪在一旁。
“陸禦仙,救命啊,快來幫幫我們吧!”跪著的那人見陸婉婷停了下來,向她揮著手,看似情況緊急。
“紀家大哥?”陸婉婷此時才聽出來聲音,原來是宮主紀暮雲的大哥紀天海,便急忙騎馬上前。隻見跪著的紀天海滿身是傷,手臂還在血流不止,再往旁看,赫然發現草叢中躺著的居然是個人,全身似乎是被灼燒的痕跡。
“紀家大哥,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啊?他是......”陸婉婷看到此副慘境,心中有些隱隱作嘔,她掏出手帕遞給紀天海,示意他先止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