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一扯!
半空中兩人像是在打太極,也僅僅是一瞬的時間。
哢嚓!哢嚓!……嘭……
前麵壓斷了一根樹杆聲響,緊接著是一聲身體與身體的沉悶碰撞。
塵土飛濺!兩人壓斷了兩根樹杆,最後失重的摔到崖底。
“呃!疼死我了……”
白優伶抬起頭,她身下墊著的是藺言,在掉下來的時候,藺言一直用身體護著她,她身上除了衣服被樹枝蹭破了外,並沒有什麼傷口。
倒是藺言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一件白衫被浸染了血漬,臉色也蒼白的嚇人。
再加上她是壓著他掉下來的,他受的傷定是更重了幾分。
心,不知為何有些緊。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雖微弱卻還活著。
“藺言,你快醒醒。”她拍著他的臉頰,試圖想把他喚醒。
喊了幾聲,卻仍是不見他有蘇醒的跡象。
白優伶開始糾結了,現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他若是這般就死了,她也就可以回去了。
但……
對了,她的匕首在掉下來的時候不見了,所以她根本沒有工具去殺他。
沒錯!
不是她不想殺他,完全是因為沒有東西罷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解決現在的處境,是要扔他在這自生自滅還是帶著他去逃命。
正想著,前麵雜草叢中突然躥出兩個人影。
白優伶定睛一看,正是在崖上的那兩個黑衣人,他們這會依舊黑紗覆麵,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到她身前。
其中一個黑衣人掃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藺言,眸光一凜,當下就拔劍朝他刺去。
電光火石間,白優伶也不顧其他,反應前所未有的迅速,伸手就握住了劍身,掌心瞬間被鋒利的劍鋒割破,鮮血落下,滴到了藺言臉頰上。
白優伶吃痛的皺起了眉,手依舊死死的握著劍身,臉色陰沉:“你不能殺他。”
“你在做什麼?”另一個黑衣人沉聲問道。
“我沒在做什麼,現在不能殺他……”白優伶眼神定定的望著那名握著劍的黑衣人,絲毫沒有退去的模樣。
這人類剛才也算是救了她,都說做人要知恩圖報,既然如此,那他現在就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死,若是他死了,她就算是忘恩負義!
聽起來名聲太差勁。
咳!
當然她一個鬼差,你們吐槽她忘恩負義也沒用,可她現在就是不想他死,就是這麼沒有道理……
這個人類隻能由她殺死,別人誰都不行。
白優伶默默的給自己這番行為找了個理由,也更加理直氣壯的擋在藺言身前。
握劍的黑衣人將劍身往前又遞了幾分,‘嗤’一聲,劍身劃過白優伶掌心,傷口又加深了幾分,痛的她眉頭直接打成了個麻花結。
這時另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握住黑衣人的手腕,低聲說:“把劍放下。”
“你們什麼意思!這麼好機會,為什麼不動手……”黑衣人怒目相斥,知道是不能下手了,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將劍拔開,指著另一個黑衣人:“你、還有你……是不是聯起手來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