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晟出來了,花影便又回到了白優伶身邊,白優伶目光定在藺晟身上,話卻是問得花影:“他在幹什麼?”
“他在喂魚。”花影說這話的時候,眼皮不自覺的抖了下。
但白優伶沒有過多情緒,微微點點頭,她看著一身便衣的藺晟,嘴角微微牽起,提步走了過去:“晟王總算舍得出來了,讓本宮和你的新娘子好等……”
“嗬。”藺晟冷笑一聲,側目看向她:“皇嫂明知為何。”
“哦?是為何?本宮不知啊……”白優伶眯了眯眸,難不成這家夥還想當眾翻臉不成?
藺晟隻是蔑笑了聲便不再開口,他負手站在原地,也沒下個動作。
媒婆擦著額頭的冷汗,真的是難受的要命,早知道就不接這差事了,原以為是皇家和丞相府的活,定能大賺一筆。
賺是賺了,可腦袋卻感覺那麼不安全,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搬家。
尤其是被晟王那冷不伶仃的一瞟,感覺魂都要飛了。
可媒婆總得要幹活,她隻好冒著低氣壓走過去,小聲的對著藺晟說:“殿、殿下,新娘子臨門了,請您去踢轎門把新娘子迎出來……”
媒婆是低著頭說話的,等了好久她都沒有等到有人回答,隻好偷偷的抬頭想去看看這個晟王到底想什麼,卻在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卻在不斷的後退。
等她回過神,人已經被藺晟踢到了柱子上。
一口鮮血嘔出,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把眾人全都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但這中間可不包括白優伶他們,白優伶睨了眼昏死了媒婆,轉眸看著藺晟,麵色沉凝,語氣平靜:“晟王這是作何?莫不是想在自己大婚當日開殺戒不成?……”
“大婚?”藺晟笑了聲,抬步朝她走了過來,步步靠近,但有花影擋在他麵前,他隻好停下,一字一頓的說:“本王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大婚……”
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自然包括在花轎中的蘇以惜,她瞪大了眸子,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就是她要嫁的人?
這就是她還沒有進門就被當眾羞辱的人?
這就是她被賜婚的人?
老天爺啊!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經曆這種事?
以前她是人人稱羨的相府千金,有哥哥疼,有父母愛,各家府邸的公子哥在她及笄的時候幾乎要踏平了相府的大門來求親。
如今,如今居然被人拒之門外,還被人羞辱!
這讓她情何以堪。
白優伶聽到藺晟這麼說,沒多大意外,隻是笑了笑:“晟王就愛說笑,陛下親下的旨意,全天下皆知……莫不是你想抗旨?”
“本王……”
“朕的旨意,何人敢有異議?”
突然一道皎潔至極的嗓音傳入,白優伶順著聲音望過去,就見藺言單單領著雪落就來了,他一身描金玄黑衣袍,負手昂首邁步而來,就算是茫茫人群中一眼便認出了他。
待藺言走近,白優伶眨了眨眼:“你怎麼過來了?”
“朕知你定不會聽花影他們的話,便親自過來尋你,怎樣,玩得可高興……”藺言嘴角掛著淺笑,伸手撩起貼在她唇邊的發絲,眸光且淺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