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眾人合理的發出質疑:“都這樣了?照理說兩人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或者相見兩生恨才對,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情愫之類的?”
判官輕飄飄的看了他們一眼,依舊麵無表情:“本君不清楚。”
“你們別打擾君上,讓君上說完,不就知道了!”白優伶搓了搓手,很是激動。
於是,判官又接下去說。
洛一一說完那句話後,就轉身走人,然閻王豈是那麼容易就放她走,衣擺微動,人就已經閃到了她的麵前,勾唇道:“雖說你沒害過人,可你愚昧不知,讓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不幸喪生,你以為本王會這麼容易讓你走的嗎?”
“你想怎麼樣?”洛一一擰眉看著他。
閻王哼了聲,突然拎起她的後領,場景一轉,人就到了地府,洛一一何曾見過這等場景。
周身全是四處飄蕩的鬼魂,經過她身邊還駐足停下看了她一眼,在前方鬼差的牽引下,這才離開,這些鬼魂死氣沉沉,看上去呆呆的,可是她是女的,是女的就天生對這類的東西,會有恐懼感。
但她又不能在閻王麵前表現出來,隻能硬撐著,臉色卻是慘白了一片。
閻王看出她的窘迫,心裏暗暗的笑了下,麵上默不作聲,拎著她繼續往前走,偏偏他還不走尋常路,走的是懲戒那些在生前為非作歹的凡人。
拔舌的,扔油鍋的,五花八門的……
洛一一從之前的強忍,到後麵,她緊緊的拽住閻王衣袖,閉著眼睛,仍由閻王提著她往前走。
閻王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到了主殿,見她還不鬆手,噙著笑道:“怎麼,抓著本王不鬆手……是對本王有了什麼想法嗎?”
“你說什麼……”洛一一睜開一條縫,看了眼四周,發覺沒有那些恐怖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同時連忙甩開手,嫌棄的拍了拍,嘖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就算是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好像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吧!再說了,這裏是地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管的隻有那幫鬼吧,而不是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妖!就算要管,也是我族的族長來。”
“按理說是這樣,可是這裏有一份來自妖王的信箋……”閻王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張信箋,抖開,在洛一一眼前晃了晃。
洛一一抬眸看了看,猛地將信箋搶過來,細細一看,這的確是族長的字跡,還有族長的印章,上麵寫著讓閻王代為管教她這個無知小妖,在馴服之前不得再踏入妖族半步。
“你對族長說什麼了?她怎麼會讓你來,還有什麼叫沒有馴服好,就不能回妖族?”洛一一不平,看著閻王的眼神一變再變,總覺得裏麵有什麼內幕在,一定是這個家夥施了什麼下流的手段。
閻王將信箋從她手裏抽回來,疊好放回去,瞥了她一眼,轉身坐到上方的椅子上,姿勢慵懶隨意:“你族長對你在人間的表現,失望至極,本想親自來抓你,可是,本王想著你是被人蒙騙,便好心在你族長麵前替你求了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