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丈寬的空地上除了橫七豎八的擺著幾根枯樹和四周散布有幾堆柴草灰堆外,便隻有寸把深的雜草,這熟悉的空地徐成宇當然知道正是幾個月前捕蟒時村人們開伐出來的空地,快近空地時,他便停下了腳步來,仍然聶手聶腳的往前靠近,剛一見到眼前這奇特的景像,徐成宇也呆了一陣,不過馬上就意識到悄悄的躲藏在一個石堆後麵,隻探出一雙眼睛注視著前方正對峙的一豬一狼。
過了頓飯功夫,灰毛豺狼終於開始行動了,隻見它嗚地嚎叫了一聲,在離黑毛野豬近一丈的距離處身體急速前衝,不一會便猛的騰空而起,張開血盆大嘴,兩排尖銳的狼牙準確的咬向野豬脖頸。而體形龐大的野豬似乎已準備好了,它原本低沉的頭突然抬起,嘴中發出噥噥的叫聲也快速的對準大灰狼衝去,可這頭黑毛大野豬的尖長撩牙卻並沒有碰到灰毛豺狼,因為灰毛豺狼已騰空而起,正避過野豬的尖長撩牙一口咬住野豬的脖子,野豬吃痛顧不上灰毛豺狼的撕咬,大嚎一聲便往前麵的壕溝衝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叭的一聲巨響,野豬連同灰毛豺狼一同掉進了二三丈深的壕溝。
在石堆後看的仔細的徐成宇知道此時正是捕獵的好時機,他急忙從石堆後跑出,迅速的取弓搭箭向壕溝跑來,而空中的金鷹也尖叫一聲落到了壕溝邊。不一會,他便來到了深溝邊,隻見溝底此時已積起幾寸深的雨水,但長長的鐵剌和竹剌卻依然密布其間,雙眼望去頓感一股寒氣襲來。而壕溝中黑毛野豬龐大的身軀已然讓長長的尖剌插中,灰毛豺狼正死死的咬住豬頭,鮮血已流了大片眼看就要死去。灰毛豺狼身體好像並沒有讓利剌剌中,可能掉落時由於身體輕便趴在野豬身上避免一劫,此時正不停地撕咬著野豬,不一會野豬終於停止了動彈,灰毛豺狼開始大口的吃起野豬肉來。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白毛箭射來,灰毛豺狼異常靈動好像知道有箭射來,身軀微微一側巧妙的避過了羽箭,隻聽噗的一聲羽箭射進了野豬體內。原來徐成宇見野豬已死,灰毛豺狼正埋頭吃著豬肉便射出羽箭想一箭把沒有防備的狼射殺,可不巧的是那裏知道這頭大灰豺狼不但身形高大,四肢悠長而且嗅覺聽覺競如此靈敏,羽箭還沒臨近便已感知躲避過去,此時正睜大綠幽幽的狼眼注視著壕溝邊上的獵人。
徐成宇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你這頭灰狼不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今天我就做一回黃雀,如今你已深陷壕溝,而且溝內密布尖剌我倒要看你往那跑,哈哈,這還不是手到擒來。”說完他便又取出一支羽箭來,準備再射一箭,此時灰狼似乎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突然昂首嚎叫了一聲,顧不下滿嘴有鮮血,從野豬身上走了下來,又細又長的狼腿居然在滿是尖剌的溝裏走了起來。不時抬頭看著上麵的獵人,不一會兒它便在一處無水的泥土處停了下來,怔怔的注視著。徐成宇拉弓的手不停地變換著準頭,可狼身卻一直在動,終於灰毛豺狼停下了,他手中羽箭脫手而出,帶著一縷勁風向灰狼射去,隻聽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傳來,雙目疑視隻見羽箭競然射中插在泥土中的鐵剌尖,而灰毛豺狼已到了另一處地方,仍然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徐成宇不由微怒,迅速撥出羽箭拉弓便射,可接連幾箭都落空,不是射中尖剌便是射到泥土中,而那頭灰毛豺狼居然嗚嗚的朝他叫了幾聲,好像在嘲笑他箭術不精。徐成宇嘴角發出一絲冷笑,喃喃的道:“好一隻灰毛狼,果然利害,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躲過連珠箭!”說罷赫然從箭袋中抽出三支羽箭來,隻見他取弓搭箭動作競比剛才還要熟練幾分渾然天成,左手握住竹製長弓,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緊扣三支羽箭,大母指和小指扣住竹弓上的牛皮弦,不一會便已弓如滿月,隻聽弓弦發出嗡的一聲,三支白羽箭勁直往灰毛豺狼身上射去,競有排山倒海般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