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宇雙手一拉繩索,鋼爪已穩穩的勾在了老鬆樹那粗大的樹幹之上。順著劍柄散射的幾縷光芒看去,隻見那老鬆樹的根生長於幾塊岩石的縫隙之間,樹幹如蛟龍般盤踞在空中,茂密的鬆針朝四方撐開,頭頂上一大片空間已被遮蔽,硬生生的檔住了人們仰視的目光。在這株鬆樹上下各有一株樹幹略小,斜伸出岩石的鬆樹,隻見樹枝上一簇簇鬆針向上蓬起,整個樹梢由無數鬆枝聚在一起,黑暗中鬆樹猶如被一團浮雲籠罩著,峭壁上越發顯得險峻。
徐成宇將身體貼緊地麵,死勁將繩索拉了幾下試了試力度,見鋼爪已完全繞在了老鬆樹上並死死勾住了樹幹,終於放下心來。他將長劍插到了腰間劍鞘內,把繩索在腰上牢牢係好,打了一個死結,回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族人,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縱身一跳拉著繩索往右側的一處岩石蕩去。
“叭”的一聲徐成宇穩穩的落到了右側崖壁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來到了鬆樹的正下方。他抬頭看了看上麵,隻見崖壁光滑,除了有個小凹外,平整得如刀削過一般。頭頂之上已被鬆針檔住了視線,石頭上有著一些細小的水滴,隻不知道是從上麵的流下來的,還是這夜空中的濕氣凝結而生成,雙手接觸處頓時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意。
徐成宇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頭頂的一切,心中想道:“原本以為隻有大半丈的距離,沒想到來到這岩石上便覺得有些遠,怕有一丈高度。哎,好在這三株鬆樹剛好成斜三角形排列在崖壁上,這繩索也夠長,看來隻有學著做一回登山者了。”
隻見他右手突然撥出了腰間的泰阿劍,猛地往身前的岩石上砍去,“卟”岩石發出一聲低沉的哀號,寶劍已在上麵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小塊碎片順著崖壁掉下了去,久久聽不到回響。
徐成宇心頭一喜,手中的寶劍又揮動了起來,不一會在陡峭的岩壁上鑿出了幾個小洞。看著這幾個洞,他顧不得擦拭額上的汗水,急切的將寶劍插入劍鞘,踏足小洞一手拉著繩索就開始攀爬起來。有了踏足之處,盡管身後是萬丈懸崖,可擔心反而少了,攀爬變得更容易。爬高了幾尺他又繼續用寶劍鑿壁……接著又往上爬,周而複始……
係在腰間的繩索越來越多,盡管崖壁異常堅硬,就算是泰阿寶劍都累得徐成宇雙手發酸,滿頭大汗,空氣中傳來的那一點點寒意早已不知去向。下方的人們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不一會,徐成宇已經爬到了第一棵鬆樹上了,眼前隻有兩段距離,再花上些時間就能爬到山頂,人們的眼睛中頓時閃爍出一片激動的光芒。
徐成宇沒有停留,手中的寶劍不停的揮動著,累了就休息片刻,接著再鑿,接著再爬,接著再鑿……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已經爬過了兩棵鬆樹,取下了掛在中間那株老鬆樹上的鋼爪,又將鋼爪勾到了最上麵的鬆樹上,開始爬了起來。
黑夜中伴隨著寒冷的山風,時間悄然消逝。在潔白的光線照映下,眼看就要爬到鬆樹上了,前方已能看到樹木和雜草,徐成宇心中不由一陣喜悅,他收起了寶劍,興奮的往上爬去。
“呀!”突然他感覺腳上一滑,整個人迅速掉了下去,嘴中不由驚呼一聲。在他左側下方的漢子們已經圍到了一處,睜大眼睛正看著這一切,他們幾乎同時一震,也失聲叫了出來。
下滑的力量終於減了,隻聽到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響傳來,徐成宇被那株枝繁葉茂的老鬆樹攔住了,可整個人卻被困在了樹梢,根本沒有著力的地方,倒掛在上麵,衣服被折斷的樹枝剌破,整個人在鬆樹上不停的搖晃,眼看鬆樹便要折斷。好在係在腰間的繩索並沒有解開,徐成宇被鬆枝掛住的同時已經冷靜下來,他一手抓住繩索,一手迅速的從腿上撥出匕首,砍斷了幾根鬆枝,整個人終於不再受那樹枝的牽絆,頭朝上一使勁身體終於轉了過來,這下他一口咬住匕首,雙手抓住繩索,用力往上爬去,借著鬆枝的力,終於蕩到了石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