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廣重地和重要城池,廣州城外有著幾座軍隊大營,大約可以駐軍數萬,不過這些年嶺南不夠太平,特別是早些年廣西苗民造反,原本駐紮在這裏的大軍大部分已經將駐地移到兩廣邊界上,如梧州還有韶光等重地去了,因此這些大營便是空留了許多。
在一座原本空置了幾年的大營裏麵,此時再一次駐紮了許多士兵,隻是這些士兵熙熙攘攘,軍紀有些渙散。
這些新入駐的士兵,全部都是原來守衛廣州城的守城士兵,不過這些原本駐紮城內的士兵此時都全部從城裏麵的大營移來這座城外大營駐紮。
已經移來城外大約三天時間,原本這些軍紀有些渙散的士兵,對於自己從城內移出城外就不滿,有著一定情緒的,現在被一些有心的軍官挑撥,這些情緒本來有些不滿的士兵開始變得焦躁然後開始騷動起來。
終於,一些被挑撥的士兵,直接扣押綁了前來這大營負責監軍的盧廣義十多個張家軍的將校,整個大營的氣勢開始緊張起來,整個軍營都開始彌漫一種過多分泌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雖然還沒有見血,可似乎,一場兵變就要發生了。
因為,一些士兵直接將張翼派來的督察隊的成員,直接捆綁了起來,這還了得?
“你們想要做什麼?要造反麼?”
盧廣義臉色鐵青的看著周圍那些兵丁,臉色鐵青的問道。
他奉張翼的命令,帶著十多個將佐作為監軍和督察隊,負責監視和督查這城防士兵的軍紀,維持這些移出城外的軍隊軍紀。
但是想不到,這些剛剛入駐城外大營的士兵,居然敢綁了他們,而且看著那些寒光,磨刀霍霍的似乎還想著要殺人一樣。
張翼還沒有打算插手整頓這些軍隊的,隻是想要將原來的這些城防士兵移出城外,讓自己的士兵掌控廣州城。但作為軍隊換防,張翼為了保守起見,派出了盧廣義帶著督察隊負責這一塊,畢竟有時候換防的軍隊一不小心就搞出一點摩擦,那時候就不好了。
所以,盧廣義便是帶著督察隊直接跟著這些城防士兵出城駐紮,本來換防完畢是可以離開了的。但後麵張翼直接來了一道命令讓他們留在這大營待命。這一待命,卻是讓這些士兵給扣押綁起來了。
“造反?”幾個幫著盧廣義的士兵笑著,嘴上滿不在乎道:“老子忠心耿耿,哪敢造反,可是,老子已經三個月沒有零糧餉了,俗話說,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既然你們是新巡撫的人,那就給巡撫大人傳話,在我們補發這三月的糧餉,不然,老子還真的要反了。”
“對,發糧餉,發糧餉!”這幾個士兵的話頓時引得周圍士兵的呼應,周圍大群圍上來的士兵高呼起來,頓時引得整個軍營裏麵一陣陣呼聲。受到這些士兵情緒的影響,整個軍營有著一些不穩的氣息,要是處理不好,一場兵變很可能就要爆發了。
盧廣義氣的要命,三月不發糧餉,這關我們什麼事情,不發糧餉那也得去原來管你們的人去要啊。
“你們最好想清楚現在是在幹什麼,最好將我們放了,不然後果很嚴重。”盧廣義雖然很生氣,但看著周圍那些激憤的士兵,倒是很冷靜了下來。他很快就想清楚這些士兵這種情緒肯定是有人挑撥的。
因為,那麼久了,這支軍隊的那些將校居然還沒有一個人出來製止,很顯然,這些將校是躲在一邊看熱鬧了。說不定這場意外就是一些將校在背後推動的,隻是這些人推動這些士兵出來鬧事,到底想要做什麼?
將軍又還沒有說要接管這軍隊,難道這些將校都擔心自己會失去權力不成?
現在,盧廣義總算是明白了離開之前張翼和他說的一些話了,出發之前張翼就給他說了,讓他萬事小心,有什麼事情及時彙報。現在他還是小看了這些將校和士兵了。但願剛才逃走的一個士兵能將這大營裏麵的一切彙報給城裏麵的將軍,不然一處理不好,就是一場兵變了。
“兄弟們,你們能冷靜麼?”一個士兵冷笑的看著盧廣義,大聲對周圍的士兵嚎叫道。
“不能,發糧餉,發糧餉!”周圍的士兵再次大聲疾呼起來,一些士兵甚至直接抽出自己的刀槍,舉起來大聲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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