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這些士兵才推出了幾個代表,出現在營門吊樓上麵,遠遠盯著張翼然後大聲問道:“你就是新任的巡撫和總兵大人?”
“沒錯,我就是。”張翼點點頭,和這些普通士兵交流,確實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張翼皺了皺眉頭:“你們的將校哪裏去了,怎麼不見他們出來拜見?”不管是不是軍隊裏麵的人挑撥,張翼還是得確認一下。
“這你別管,既然你是那什麼巡撫大人,那趕緊給我們發糧餉,不然小心我們宰了他們。”一個士兵凶神惡煞的指著被綁著的盧廣義等人,大聲吼道。
“大膽,敢這樣和巡撫大人說話。”
張翼身邊的親兵聽到那士兵的話,頓時大聲嗬斥道。現在張翼好歹也是一方大員,這些士兵如此質疑以及和張翼的話,頓時冷峻了下來。
張翼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很快那群手下便靜默。張翼轉頭看著軍營,再次道:“你們這是打算和我示威,還是準備和我造反?”
張翼語氣很淡,然而誰都能從張翼這淡淡語氣裏麵,聽出了一絲殺意。
“大人,我們隻是想要討要軍餉而已。”一些士兵對於張翼這種殺意雖然有些害怕,但依然還是桀驁不馴,“朝廷既然要我們賣命,可連一口飯都吃不飽,如何賣命?”
“放你們的將校出來,我要見他們,朝廷可是按時發糧餉的。”張翼冷冷看著這些士兵,要沒有那些將校在後麵撐腰,這些士兵能鬧事?說給張翼聽,張翼都覺得這是笑話。
“你就給一句話,到底發不發?”那些士兵顯然不理會張翼的話,嘩啦啦的然後便是舉起手中的火器,然後揮了揮道,“不見餉,門都沒有!”
“盧廣義,你死了沒有?”張翼懶得理會這些士兵,而是看到了被綁在哪裏的自己的手下,微微眯起眼睛,很生氣的問道。
其實張翼已經看得出了,這些士兵根本不可能真正兵變的。雖然這軍營看起來很緊張的氣氛,這陣勢也嚇人,但真正出頭的也就說大門處那幾十個士兵,這些士兵看起來凶神惡煞,義憤填膺,似乎隨時可以發動兵變一樣。至於其他大多數士兵則是帶著一點惶恐神色,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隨心。
“將軍,廣義讓你失望了。”盧廣義從張翼來之後,第一次說話,其實此時他都羞愧不已,想著自己居然被這些士兵這樣綁著給自己的將軍看,想象一下以後再見還如何在將軍以及其他的同僚麵前抬頭呢。
“沒死就好,你確實讓我失望,我讓你來督查,你卻是被人這樣綁著,老子還真讓你丟臉了。等回去,老實給老子寫一份長長的檢討,回去麵壁思過。”張翼點點頭,看著那盧廣義,然後心中有些氣。這盧廣義看來是腦子有點迷糊了,這一次正好讓他驚醒一下。
在張翼和這些士兵對話的時候,楊誌軍已經集合了城內的張家軍隊伍直接出城,然後按照指示團團圍住了這城外的大營。
五千張家軍士兵,全部都是跟著張翼去過遼東作戰的,不但訓練有素,這一刻更是展示出來強大作戰素養。
五千士兵從城內跑步前來,幾乎除了腳步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語言,到達之後,更是在楊誌軍的指揮下,按照隊列和戰鬥隊形,開始將整個大營的外圍圍起來。
那種無言的默契,整齊劃一的動作,和現在大明朝軍隊不一樣的裝束,特別是已經上了槍膛的燧發步槍,這一刻很容易便讓這些士兵渾身上下冒出一種無言的殺氣。
“將軍,楊誌軍前來報道。”楊誌軍帶著人來之後,直接跑到張翼的麵前敬禮,啪的一聲,一個端正的軍禮擺出來,聲音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