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在廣東掀起一場官場風暴,直接讓整個廣東官場陷入了一陣地震之中,一大批官員幾乎被連根拔起,然後又安置新官員赴任,幾乎讓張翼忙得腳不離地。
要不是有著參謀總部幫忙處理這些事情,張翼隻需要把握方向和確認的話,或許就這一件事情都讓張翼累趴下了。
這官場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張翼也得跑去兩廣總督府去給張鏡心做一下彙報。畢竟,這張鏡心是張翼的頂頭直屬上司。
“退之啊,你這可是行了一次狠招啊,我看整個廣東官場的人,或許都要對你恨之入骨了。你啊,哎,卻是有點魯莽了,這些事情,應該小心經營,步步為營拔除,你現在疾風驟雨掃除整個廣東官場的腐敗,讓那麼多官員人頭落地,讓一大批人直接倒黴,你就不想想要得罪多少人啊。”
在廣州兩廣總督府會客廳裏麵,張鏡心看著張翼,一邊喝著茶一邊微微歎了一口氣說著。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整個廣東官場就像是被一陣秋風掃過一樣,幾乎將所有的官員清洗了一遍。
清洗的結果便是讓許多官員丟了官帽,一些官員直接人頭落地,更是被直接抄家,張翼的辛辣狠讓整個廣東官場,不,應該是整個明朝的官場都感覺到了膽戰心驚。
那可是人頭啊,而且不僅僅隻是一顆,這些人頭落地的官員家更是被直接抄家,怎麼不讓身在官場裏麵的人感覺到一陣陣恐懼。
現在張翼在官員的心裏麵,幾乎成了儈子手的代言詞了。就算官員不是張翼殺的,可是這些人幾乎都是張翼的手送到斷頭台殺的。沒有人會說這些官員是崇禎殺的,這些賬隻能算在張翼的手裏麵。
因此,張鏡心才很擔心張翼以後的狀況。京師裏的老朋友已經來信打了招呼了,說張翼在廣東做的這些,動作實在的太大了,以至於整個朝廷人人都有點自危起來。就連京師那邊都有著這種感覺,張鏡心如何不擔心張翼以後的處境。
這真是槍打出頭鳥啊,張翼現在為崇禎做這些,看起來也對自己很有利,可誰知道最後崇禎會不會卸磨殺驢呢?
“伯父,我知道了。不過現在皇上還需要我,就算很多人看我不順眼,想找我麻煩,也是不怕的。”張翼微微一笑,毫不擔心道。自己現在還有用,更何況剛剛給崇禎送去了那麼大一份厚禮,張翼相信崇禎就算現在對自己有點顧忌,可也不會直接卸磨殺驢的。
“好吧,這些事情你有數就行,不過以後做事情,還是謹慎為好,我就怕有時候有人會狗急跳牆,紅眼呐。”張鏡心看著張翼很自信,隻能在此歎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的擔憂。
“對了,有時間你去看看小慧那丫頭,這丫頭最近有點病了,這幾日都在養病,誰也不見,你去幫忙勸勸。”張鏡心似乎想起什麼,撇了一眼張翼,帶著一點意味深長的口氣說著。
“是,伯父。”張翼微微有些愣住,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這張子慧了,想不到她居然生病了。
張翼告別張鏡心,在張家的下人帶領下,直接來到了總督府的後院。
“啊,張大人來了。”張子慧的丫鬟剛剛從張子慧的房間裏麵端著飯出來,看見張翼,連忙給張翼行禮問好。
張翼看著慢慢的飯菜似乎沒有動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問道:“你們小姐,不吃飯?”
“是的,張大人,小姐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我們都快急死了。”這個小丫鬟顯然看見張翼來了,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了,連忙一摞子的將張子慧最近的情況說給張翼聽,小臉蛋帶著焦急更是和擔心。
張翼眉頭皺得更深了,但點點頭,然後從那小丫鬟手裏麵接過飯菜,道:“我在送進去吧,你在外麵候著。”
小丫鬟連忙點點頭,將手裏麵的飯菜給了張翼,然後給張翼打開門。張翼便是進入了張子慧的房間裏麵。
按照道理來說,張翼這個男人是不能隨意進入女子閨房的,但張翼顯然很主動的忽略這一點了。而且似乎總督府的人似乎也有意無意直接忽視了這一點。
“我說了不吃,叫你們不要再來煩我,讓我靜靜的,怎麼還進來。“張翼進來之後,便是聽見窗戶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便是張子慧,聲音帶著柔弱和無力,但卻很倔強。
張翼沒有答話,隻是輕輕將飯菜放倒屋子裏麵的桌子上,看著床上沒人,朝著窗戶那邊望去,看見一個人影,輕輕走過去。
張子慧的閨房很大,而且有著兩間房,外麵一間是一個小客廳,裏麵才是臥室,張翼在客廳可以直接看到裏麵臥室的床,但張子慧並不在床上躺著,而是在床的窗戶邊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