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軍在廣州城內大肆進行搜查,這麼大的動靜,當然會引起很多人注意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看著那些大兵全副武裝的來搜查,也忍不住膽戰心驚起來。
張翼遇刺,張鏡心也得知了,一開始還大吃一驚,非常憤怒,但知道張翼沒事之後,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沉思到底是誰動手刺殺張翼。
當然,張翼這段時間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死在張翼手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說,張翼的仇家,還真多。
想著這些,原本就覺得張翼這段時間有些做得過火,擔心張翼會出事的他,終究忍不住再次歎一口氣。
天師啊,你如此看重這孩子,我張鏡心可是將後麵大半生榮華富貴,都差不多押上去了。可這退之做事情,還是太魯莽了一些啊。現在倒好,朝廷那邊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但現實裏麵,倒是有人恨不得將退之置之死地了。
不管張鏡心如何擔心和歎氣,但他相信張翼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的。畢竟,張翼這兩年短短的發跡,可不僅僅隻是運氣那麼簡單。
“爹爹,是不是張翼遇到不測了?”在張鏡心為張翼擔心,書房忽然鑽進一個人,便是聽到張子慧帶著焦急的聲音。
很顯然,這張子慧居然知道今晚上張翼遭遇刺客的事情了。
張鏡心微微意外,心裏有些惱怒,誰在嚼耳根子,怎麼讓小慧知道這些事情了呢?而且看著自己女兒此時的臉色,他心裏麵歎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女兒,看來也被張翼那小子給騙走了心了啊。真不知道這算一件好事情還是壞事情了。
張鏡心心裏麵這樣想著,但臉上神色卻是不變,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藹道:“他,他能有什麼事情?今晚上他不是剛從你哪裏走了麼?”
要是平時張鏡心和張子慧這樣說,這張子慧臉色肯定會紅起來。但此時她關心張翼的安全,毫不在意父親話裏麵的意思,隻是焦急緊張問道:“剛才我聽下人說晚上張翼大哥回家路上遭遇刺客,這是不是真的?據說外麵都鬧翻天了,好多士兵在城內搜捕刺客。”
“路上確實遇到了一些不長眼睛的小毛賊,他沒事,現在大動幹戈隻是有點生氣,沒什麼大礙,好了,回去吧,不用擔心那兔崽子。”張鏡心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女兒回房間去。
張子慧還想著說什麼,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便是直接讓張鏡心送出了書房,但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神情已經放鬆了下來。雖然很想去看張翼的情況,但此時夜深了,她如何好出門,因此直接將這件事憋著,想著明天去張翼的巡撫衙門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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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怎麼辦?那些士兵就要搜捕到咱們家了。”在廣州城一座豪宅裏麵,一個管家摸樣看著身邊的老爺,眼睛瞟了瞟不遠處的一棟房子,很是擔心的問道。
“慌什麼。”豪宅主人,也是廣東一大財主和地主,姓錢,在整個珠三角地區有著一萬多頃的土地,同時還有一些作坊,家財萬貫,雖然沒有秦家那種海商如此巨富,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可謂是這廣東大地主級別的人物了。
這個錢老爺眯著眼睛,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好一會兒才道:“給我將人藏進地窖裏麵,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這個管家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去安排了,至於錢老爺,眼睛閃過一絲利芒,看了看那屋子,心中也是忍不住抽搐。
想不到這些官軍居然來的那麼快,真是要命啊。
在錢老爺還在內心坐著鬥爭時候,前來搜捕檢查的帶隊官軍已經直接找上門了,猛敲門之後,這錢老爺不得不帶著下人,然後將大門打開。錢府終於被打開了,然後一隊士兵衝進來,跟隨士兵而來的,還有幾條獵犬。
“怎麼那麼長時間才開門?”帶隊進來的一個小軍官厲聲問道。來的人正是晚上第一時間趕到張翼哪裏的郭曉峰的哪一個排。
“小民錢鑫,是這府宅主人,這位官爺,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如此興師動眾深夜來訪?”錢老爺眼色一看便知道郭曉峰是頭領,然後點頭哈腰道。雖然錢府很有錢,可麵對這幫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士兵,也忍不住變得有些怯懦。
“晚上巡撫大人遇刺,我們一路追捕刺客而來。你們那麼久才開門,不會窩藏刺客吧?”郭曉峰撇了一眼這個胖胖的人,眼睛銳利的問道。
“哪敢哪敢,這不是晚上麼?然後深怕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才。”錢老爺再次搖著頭連忙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