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麵前是門,還是一扇關著的門,想必大多數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推開。
石澤是個修行者,但在思維上是個一般人,所以才會想把門推開。
推不開,吸取教訓的於老便想到用一點突破的方法,把門直接破壞掉。
就像是山賊,不用過多解釋,二話不說地把門踹開,然後登堂入室,將眼前所見的珠光寶氣統統洗劫一空。
結果誰也沒料到,這次他們遇到的是不是尋常人家的門,而是厚厚的城門,所有的嚐試都徒勞無功,看起來除了以血肉之軀,前赴後繼地攻城,他們想不到別的方法能進去。
直到河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才令眾人醒悟。
原來我們不是在門外。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但我們本來就在城內,為什麼還要攻城呢?
所以開門的方法不是推,而是把門向裏麵拉開就行。
所以剛剛是誰自作聰明地想出以力破門的法子?
“於老,搭把手。”
聽到朱厭嘲弄的碎言碎語,石澤一臉鐵青,重新站起來。
石門表麵異常光滑,沒有把手和可以借力的地方。
隻見石澤和於老二人掌中有淡淡的光芒,借著靈力,二人的手緊緊地吸附在石門上。
“喝!”
磅礴的靈力讓石澤手臂暴漲,但石門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發出“吱呀”的開門聲音。
石澤和於老二人卻相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掩的驚喜。
雖然隻是輕輕的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卻令二人欣喜若狂。
不多時候,一道光從外麵投射進石室。
終於出來了。
河洛鬆了口氣。
門繼續被拖動,眼前不斷擴大的景象卻令眾人放下的心,再度被提起來。
堆積成山的法寶靈器,像樹葉那樣被隨意擺放、浩如煙海的法門秘籍,閃爍詭異光芒的瑰麗異寶,各種奇形怪狀、聞所未聞的神兵利器,隻有在古籍中才記載的奇珍異獸,當然,還有河洛夢寐以求的煉符材料。
這些都沒有。
有的隻是另一間石室。
新的石室同樣空空蕩蕩,麵積比之前的那個要大不少。河洛抬眼望去,頭頂懸浮著一個散發光芒的球狀物,不知是什麼。散發出來的光芒雖弱,卻能照亮石室的大部分地方。
奇怪的是,光球看上去位置並不高,卻帶給河洛一種灰蒙蒙,如同迷霧般不真實的感覺。
石澤查看了周圍,雖然沒有發現新的門,卻有意外發現。
“一口箱子?”
河洛丈量箱子的尺寸,覺得麵前的這個黑漆漆的東西個頭看上去有點大,黝黑的顏色令眾人感覺到肅穆和莊嚴的意味,用箱子來定義它有些不妥。
最後,河洛幹脆直接平躺在箱子旁邊,朝身體兩邊攤攤雙手。
“我覺得這是個石棺。”
“石棺你們都知道,是用來裝屍體的。有聽說過秘境裏麵沒有寶藏,卻有口石棺的傳聞嗎?”
石室內陷入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唐天才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隻有唐天對荒原秘境做了很久的研究,所以這個問題,河洛問的對象自然是他。
他清了清嗓子,忙不迭地說道:“記載荒原秘境的書並不多,而且大都是隻言片語的轉述,可信的東西不多。不過,沒有一本書上寫了關於石棺的事情。”
從一開始唐天的心中就有了一個猜測,不管他們所在的到底是不是秘境,這裏絕不會是傳說中的荒原秘境。
隻是,如果挑明說出來了,會引起人心動蕩暫且不說,會有新的問題生出這一點也讓他感到麻煩。
權衡各種利弊之後,唐天覺得眾人還是需要有知情權的。更何況在秘境中呆了這麼久,眾人已經習慣了黑暗,習慣了對未知的恐懼。
唐天略微思考,便接著說:“這裏很可能不是荒原秘境。”
“那這裏是什麼地方?”
沒有在眾人的臉上捕捉到意料之中的驚呼和失態,唐天釋然。
麵對河洛的問題,他也沒有頭緒。
河洛拍了拍麵前的石棺,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看來,我們得從它入手了。”
河洛的心裏還在打著那種神奇材料的主意。
雖然沒有辦法從石門和牆壁上取下一點來,但石棺如果能夠想辦法整個抱走,河洛也是很滿意的。
他在手上凝聚一絲靈力,剛接觸到石棺,就感到石棺化作一頭黑色毒蛇,將他手上的靈力撕裂咬碎,然後一口吞噬。
強大的吸力,狂暴的姿態,這份河洛都察覺到的危險氣息和石門截然不同。
河洛不禁眉頭一挑,接下來,隨著對石棺的檢查和探索,他眉頭越發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