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南昊院”這三個字,年輕的將軍果然停下了手。
不管怎麼說,雖然這裏是北冕宮的地方,但南昊院作為修真大陸五大勢力之一,要是真的在北境死了一個弟子,往大了說就算是開啟戰端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往小了來講,不會引起戰火,南昊院肯定也會堅持要北冕宮交出他來,拿他的命泄憤。到時候北冕宮必然十分樂見以一人之命換取和平的買賣。
原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自然不會在意,可如今年輕的將軍知道了,就不得不去思考,對於現在的境地自己該如何去處理這個問題了。
正當他思索個中利弊得失,為是否要繼續動手而躊躇不定的時候,那位布衣青年卻伸出手來推開門去。
“你?”
布衣青年輕瞥一眼年輕的將軍,不屑地說道:“鐵馬冰河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
這話說的頗有些霸氣,年輕的將軍定睛再看,布衣青年眉宇間流露出傲然的神色,哪裏還有半點之前默默無聞的樣子。
“你究竟是誰?”
年輕的將軍頓時癱坐在地上,望著布衣青年,聲音顫抖地問道。
布衣青年卻沒有再管他,而是看向房間裏的那個人。
房間黑暗,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有個人影,正坐在窗上。
聽了年輕將軍的話,那人影笑著說:“你雖然不認識他,不過我倒是知道,要不要我告訴你?”
“不必了。”
布衣青年不耐煩地揮手道:“你一路上都想甩掉我,如今我們還是見麵了。我並沒有別的要求,隻要你跟我走一趟就好。”
“噗嗤。”
那個聲音哂笑道:
“我不過是個院裏的行走,自從進入北境就被你盯上了,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是不曉得,想來你也不會輕啟戰火,這樣看來我覺得你的要求其實沒什麼不好。”
“不過,當我還在院裏的時候,老師就跟我千叮嚀萬囑咐地說道,出來混,不能丟了臉麵。尤其是我作為院裏的行走,行走修真界除了遊曆四方、長長見識,更是代表院裏的實力,代表我院裏的形象,更是我南昊院在修真界的代言人。要是我今日跟你走了,以後傳了出去,修真界的道友們免不了添油加醋的猜想我是不是技不如人,被你擒去,這豈不是折了我南昊院的威風。也許你能去院裏解釋,但我老師是個不聽別人話的人,肯定還是會免不了打我一頓。往大了說,關係到南昊院的麵子;往小了說,關係到我的感受。”
“無論如何,我覺得不能跟你走一趟。”
“也好。”布衣青年駢指微點,見到自己指尖有月華般的流動,微笑道:“那我就隻好,請君和我走一趟了。”
這個“請”字說的很重,那人眉頭本來就挑起,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皺得不能再皺了。隻見布衣青年瞬間在空中畫出一道符,“喝”然一聲,那人察覺到危險,想要跳窗逃脫,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符陣,擋住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