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出了醜的南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對河洛說:“看來得找個人問一問。”
河洛對此也無可奈何。本來想在城主府裏找人,沒想到人還沒找到,卻把自己先丟了,說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死。
他四處張望,真好迎麵走來一位提劍的女子,河洛攔住她,恭敬地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我和師兄是城主府的客人,在這裏迷失了方向,請問姑娘如何去,去...”
他一時語塞,轉過頭來問南門說:“師兄,我們要去哪裏?”
南門眨眨眼睛,接過來話茬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聽說城主府裏有一位修為高深的姑娘,我們和她約好了在城主府見麵,隻不過我們師兄弟二人在這裏等了許久她還沒出現,便打算直接去尋她問個清楚,請問姑娘知道她的住處在哪裏嗎?”
心不跳氣不喘地淡定說完這段話,南門對自己隨口胡扯編瞎話的能力頗為自得,絲毫沒有察覺到河洛在背後給他打信號。
“師兄...”河洛忍不住開口。
“嗯?”南門這才回過神來,問道:“師弟,怎麼了?”
河洛卻在看那位姑娘。南門順著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位姑娘雖然冷麵如霜,卻著實是個美女。
再看她現在的表情和狐疑的眼神,南門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不會這麼巧吧...”
沒想到事情就是那麼巧。
那位姑娘冷冷地說道:“想必你口中的那位修為高深的姑娘大概就是我了,不才,薄有虛名。隻不過我好像並不記得認識二位,更別說和你們約在城主府見麵。”
懊惱不已的南門心想,自己真是運氣背到家了,騙人騙到正主身上了。
他隻好清了清嗓子,正襟問道:“在下...哦,在下北冕宮鯨落,請教道友之名。”
聽到師兄假借鯨落的名字,河洛不禁偷笑。
那位姑娘親啟丹唇:“玉藻。”
“好名字,好名字。”南門接著問道:“不知道玉藻道友師出何門?”
玉藻白了他一眼,心想:北冕宮也算是聲名在外,怎麼北冕宮的人如此不懂禮數,這個鯨落更是唐突非常。
心裏輕視著,她回答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許多:“道法天然,無師自通。”
“厲害,厲害,玉藻道友果然天資決定。”南門又說了許多恭維的話,聽得河洛在一旁都麵紅耳赤。
“夠了夠了,趕快閉嘴。”玉藻怒斥道,一臉忿忿不恙地說了句“玉藻還有事情,先行告辭”便匆匆離去。
看著玉人離去的倩影,南門看得入神,如同是在欣賞美麗風景。
“師兄,師兄。”
南門回過神來,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看你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趕緊叫醒你而已。”
南門笑道:“窈窕君子,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啊哈哈哈。”
“那你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北冕宮的鯨落?”
“這你就不懂了,師弟。出門在外,為了門派的臉麵著想,是要懂得一些‘規矩’的。比如說,你要是做了什麼能夠光耀門楣的事情,自然是要報上門派,不僅要報出門派,還要很謙虛地說出才行。反之,要是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就不要連累南昊院了,讓北冕宮替我們頂上好了,反正這一路上他們對我也是‘照顧’有加,這等好事,就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