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的四皇子殿下連山談剛剛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然而,在很多時候,人們並不相信他們說了什麼,而是更加傾向於相信他們看到了什麼,所以,在那兩名錦衣的太白宮侍衛將他們所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彙報給總管大人的時候,總管大人聽了他們的話,沉默了。然後,他二話不說,就去麵見了那位中年的王上陛下,再將最近烈門寺中有人在觀察太白宮,而今天,他手底下的兩名侍衛則是親眼看到了,那名形跡可疑的人好像是與四皇子殿下連山談有交流。
那位王上陛下聽了他的話,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談兒是要對太白宮不利?”
總管大人立刻跪倒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明鑒。”
那位王上陛下自然是明白,自己的這位太白宮侍衛總管,盡管是平日裏貪生怕死了點,但對自己的忠心還是值得稱道的,再加上他本身也是有些本事的,因此,這麼多年來,自己對他的信任是絕對。就連四皇子自己也不知道,在王上陛下的心目之中,自己的可信度,可是要比那些皇子們要高許多。因此,明白了這一點的王上陛下,在思考了許久之後,那位王上陛下將總管大人叫道身邊,低聲的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然後對那位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的總管大人說道:“將談兒叫來吧。”
叫連山談來的時間並沒有花掉太多的時間,因為,連山談此時此刻還是身在烈門寺下麵,看著那三個大字,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得入了迷,甚至是連時間都要忘記了。見到太白宮裏的侍衛總管走出來,身後還帶著一隊身著金色衣服的太白宮侍衛們,連山談的臉色還是充滿了茫然的神情,忍不住問道:“總管大人,不知道宮裏的總管大人,找本皇子有什麼事情?”
總管大人盡管是勝負皇命,但還是極為恭敬的對連山談說道:“見過四皇子殿下。小人是奉王上陛下的命令,來這裏請四皇子殿下前往宮裏,王上陛下是想念殿下了。”
“父王想我了?”連山談心中雖然是有很多的狐疑,但是,看到對方的那副樣子,知道對方是必須要自己去一趟宮裏了,看他們勢在必得的樣子,連山談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的性子本就十分隨和,便是乖乖地說了一句:“勞煩總管大人帶路。”
“好說好說。”
離開了戀戀不舍的烈門寺,連山談跟著總管和那些侍衛們一行人,進入到太白宮裏麵,路過宮殿群落,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個高大的宮殿門前。連山談抬頭望去,忍不住皺著眉頭,問身邊的總管大人,說道:“父王要在這裏見我?”
總管大人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王上陛下說的就是這裏,四皇子殿下,我們趕快進去吧,以免王上陛下等得煩了。”
連山談點了點頭,然後走近了那個名為“朱雀門”的宮殿裏麵。
和烈門寺一樣的,烈門寺,名為一個寺,實際上是一坐城門。而朱雀門,名為一個門,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宮殿,隻不過,在這裏總是會發生一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尤其是許多的事情都是漸漸地成為了皇宮和皇權裏麵的忌諱與禁語。
連山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父王要在這裏將自己,他現在隻是滿心的狐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疑竇是越來越大。連山談決定,無論如何,見到自己的父王的時候,一定要向他問個清楚。
然而,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很好的預測一樣,連山談並沒有能夠見到他的父王,在連山談走進了朱雀門的那一瞬間,跟在他身後的總管大人與那些身著錦衣的宮中侍衛們立刻一擁而上,趁著連山談一個不注意,就動手鎖了連山談的功體,然後取出早已準備好,就放在門後麵的麻繩,將連山談綁的嚴嚴實實的。
連山談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直接被對方捆住,到那個時候,連山談才質問道:“你們是要造反嗎!你們居然敢把我捆住!你們知道我白玉京的四皇子連山談嗎!”
總管大人與那些侍衛們沒有說話,而是又取了一根麻繩,打算是將連山談綁的更加掩飾一些,連山談心中是好不氣氛啊,氣得咬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等連山談被綁好了之後,有個人出現在朱雀門裏麵,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看,是你想造反!”
那道聲音陰冷,令原本還吵鬧不休的連山談頓時是閉上了嘴巴,總管大人與那些侍衛們也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著前方,恭敬地跪了下去。
在那朱雀門的最深處,在一張寬大的王座之上,一個身影出現在那裏,連山談癡癡地望著前方,忍不住將對方的身份說出口:“父王!”
坐在朱雀門大殿的王座之上的那個人,不是白玉京的那位王者,卻又能是誰呢?
那位王上陛下看著階下被綁著的連山談,他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微微地覷著連山談,那份冰冷的目光,似乎是要將眼前的人直接凍成冰棍。盡管連山談對自己的這個父王是十分的熟悉他的習性,知道他的猜忌的信任鏈,然而,此時此刻的連山談還是感到了莫名的恐懼,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王是如此的可怕,有如一座高山,放在所有人的麵前,放在自己的麵前,讓連山談感到就連呼吸也很是艱難。
連山談恐懼而恭敬的低下頭來,對他的父王說道:“父王!孩兒錯了!”
連山談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父王會將自己綁來這裏,他隻是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必須認錯,不然的話,如果是等自己的父王來問罪的話,到那個時候可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有個好的結果善終了。
那位王者看著階下的連山談,低聲的說道:“你哪裏錯了?你怎麼可能會錯。你是最像父王的皇子,其他的他們所有的兒子加在一起,也不及本王對你的青眼有加,本王對你一直以來都是極為重視的,如今你卻說你錯了,難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瞎了眼,看錯了自己的兒子嗎!”
連山談慌忙地把頭埋下去,狠狠地用自己的額頭撞擊著冰冷的白玉石地板,不停地說道:“父王息怒!是兒臣錯了!一切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王不要動怒!”
那位王者聽了連山談這樣的話,看著他將自己的腦袋磕出血來,這才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說你錯了,那好,你說說,你是哪裏錯了!”
連山談突然愣了一冷,他心中很是納悶,因為連山談如今被抓到朱雀門裏麵來的路上,他就是一臉的懵逼,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才來到了這裏。就在連山談想多問幾句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那位王者陰晴不定的臉色,身體忍不住的開始顫抖,他開口說道:“兒臣,兒臣,兒臣被迷了心智,純粹是心中的貪念作祟!請父王饒恕...不,請父王重罰!”
連山談這一句話說的自然是烈門寺上麵的那三個大字,他本來以為自己的父王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迷信於烈門寺的那三個書法,因此才坐了錯事情,惹惱了自己的父王,因此,他思前想後,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做的錯事情,不,應該說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去烈門寺下麵看書法嗎?對著烈門寺垂涎三尺,如此這樣一想,連山談也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了。不管怎麼說,烈門寺都是代表著王權,而自己已經是退出了奪嫡之戰,已經沒有辦法再履行和自己的父王的約定了,居然還那樣傻傻呆呆的不知廉恥的對烈門寺垂涎三尺,連山談便趕忙就此來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