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嘴裏似乎現在還是泥沙的味道,那些水,海江的水。。
對,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她就是那個人,她沒有失憶,她記得一切,她記得自己的名子,記的一切,也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她是言歡,是國際影後言歡。
可是誰相能相信,她堂堂的國際影後,身價何止上億,可是現在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衣不蔽體,連一床像樣的棉被都是沒有,就連身上的這一件衣服,還是好心人不要的送給她的,而這個房子裏麵所有東西,都是她撿來的,也都是別人不要丟了的。
她將自己的臉幅在了冰冷又是生硬的床板上麵,記憶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一天,她被扔下去的一天
蘇慶東,你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言歡的命會這麼長的,就算是你把我扔進了海江裏麵,又能怎麼樣,我還是活著,不管多難,我都是要活下去,我要回到了海市,我要你們蘇家血債血償。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紅唇,甚至都是咬出了一道斑斑的血痕,她恨,她恨蘇家,恨蘇家的一切,所以,她要活下去,她要回家,她要蘇家在海市消失,她要蘇慶東這一輩子沒有女兒送終,也要讓他一輩子都是不得不善終。
這世上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是時間不到。
如果那些做了壞事的人還能夠逍遙法外的話,那麼,她就自己來。
她的仇,她自己報,她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她如今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又是害的她。
外麵的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可是吹起來的風,仍然是十分冷,這裏的天氣,比起海市要冷的太多,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嘴邊,嗬了一口熱氣過去,可是瞬間,又是冷了。
不知道外麵下雪了沒有,她揭開了身上的這床破被子,又是那種刺骨的冷,而不管怎麼樣都是冷,哪怕是有了被子還是冷,她格外的想念著海市的暖氣還有空調,她那床暖和又是輕薄的羽絨被,還有陸逸的體溫,從來都沒有讓她冷過一天,想起這些,她的鼻子又是跟著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也是將那些本來就要被逼出眼眶的眼淚生生的擠了回去,或許就連現在的眼淚也會被這些冷空氣給凍成了凍渣子,而後再是一次的砸到她的身上,那時疼的便不是她的眼睛,還有她的心。
而那樣的疼,比起身體上麵的疼痛,更加的讓她難以忍受,也是難以承受。
她再是給自己的手心裏麵嗬了一口熱氣,然後打開了門,門剛一打開,外麵的風連著雪花開始幾乎都是灌進了她的脖子裏麵,她的唇色發青,臉也是被凍的沒有了任何的顏色。
果然的,是下雪了啊。
她猶豫了一下,凍僵的手指再是輕一顫,然後她咬了咬自己冰涼的唇片,最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一下,這才是拖著一條傷腿向前一瘸一拐的走著。
外麵的風雪不時的吹在她身上,也是落在了她的周身,而她就像是無知無感一樣,微眯著雙眼,一步一步的也是艱難的向前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