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很難,喪屍一直沒走。
但如果出不了門,又弄不到吃的……
他把目光轉向一旁活蹦亂跳的黑狗豆豆,仔仔細細打量片刻,這才轉向院子中的烏桕:“不知道那些沒有散發香氣的烏桕籽,能不能吃……都是一棵樹上結的果子,應該可以吃吧?”
不管怎樣。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所以他在扭了扭脖子後,開始昨晚上未完成的工作,繼續整理樹屋的製作材料。將各種各樣的工具、家具和器物都拆開,拆成可能會用到的材料,準備好繩子、鐵絲、木棍、水桶、被單等等。
累出一身汗。
褲腰上別一把砍刀,再爬上烏桕樹幹,尋找合適的地方製作樹屋。順帶觀察一下霧霾的稀薄程度,發現又變淡少許,這給了他繼續營造樹屋的無垠動力。至於牆外還在搖晃構樹的喪屍,暫時隨它去。
反正構樹越來越粗壯,喪屍怎麼搖晃也動搖不了。
“烏桕的葉子太茂盛,得砍掉一點,不然擋著我攀爬。”提著以前家裏用來砍柴的砍刀,傅紅陽開始削減過於茂盛的枝條。
在樹上折騰半時,仔細比對選擇,勉強找到一處有兩根樹枝高度差不多的枝椏,可以建造樹屋。
在他的設計中,樹屋更像是個大型鳥巢。
反正就是住幾等待救援,所以不追求什麼舒適性,甚至連下雨他都沒考慮——即便考慮了也沒用,手邊沒有材料,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幹!”
“就在這裏蓋了!”
他用手比劃著構思樹屋的建造方法:“先把這兩根樹枝之間綁上鐵絲網,最好能加幾根木棍支撐,然後鋪上棉被;這邊的樹枝剛好與那邊的樹枝拴在一起,一樣用鐵絲拉上網,防止從邊上摔下來。”
基本上,就是每兩根樹枝之間“糊”出來一麵“牆”,幾麵牆互相平湊起來,就成了簡單的樹屋。
思路相當簡潔,看上去製作工藝也不複雜。
然而真當傅紅陽把材料運上來,準備開幹的時候,才發現什麼叫知易行難。光是綁鐵絲就夠他吃一壺,尤其是鐵絲要綁得結實,少不了費力打結。如此一個上午都浪費在如何擰鐵絲上麵。
而且更鬱悶的事情也隨之出現——鐵絲不夠了。
家裏本來就隻有一卷鐵絲,被他綁了三根樹枝後,發現鐵絲徹底告罄。但是還有兩根樹枝需要綁鐵絲,否則根本不牢固。
“這……唉,拆掉幾根不需要太牢固的鐵絲,換到這兩根樹枝上吧。”
手皮都磨破了,弄到下午三點鍾,才把所有鐵絲給綁好。接著開始放置木板、木棍等支撐材料,沒有鐵絲捆綁,隻能拆家裏的電線來捆綁。這部分比較簡單,弄到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幹完。
“汪汪!”
豆豆這條黑狗,啥事不用幹,就在院子裏轉了一。
傅紅陽甩了甩已經酸麻的胳膊,再揉了揉重新變得饑腸轆轆的肚子,順手就摘下幾枚拳頭大的烏桕籽。
扔給了豆豆:“來,嚐嚐味道。”
這大約就是豆豆所能貢獻的一份力量——試吃。
但豆豆聞了聞烏桕籽,扭頭走開,沒有要嚐試的意思。任憑傅紅陽幾次喂食,它依然拒絕吃烏桕籽。
氣得傅紅陽直接捏爆一枚烏桕籽:“廢狗,要你何用!”
然後豆豆就搖頭擺尾的蹭著他的褲管,還把屁股撅起來,夾著尾巴獻媚——盡管它是古老狩獵犬-細犬品種,但現在的表現和農村土狗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