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周誌見狀走了出來,對著她的膝蓋就是兩腳。紫煙再也站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地,一個小巧的布包從她的懷裏跌了出來,正撲在了殷貴妃的腳邊。
紫煙看清跌落地上的東西,臉色大變,連忙爬著欲要去拾那小布袋,就在她手剛要觸及不袋時,一直瑩白如玉的手卻先她一步把它撿了起來。
撲在地上的她眼睜睜的看著殷貴妃搶去了自己的貴重之物,卻無可奈何,隻能憤怒的瞪視著她。
殷貴妃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她本來對那東西沒新趣得,隻是見地上的人兒好似很在意跌落出來的東西,所以她才奪了過來,不為別的,隻是不想對方好過。
見她臉上的表情,殷貴妃知道自己沒做錯,同時也對布袋裏的東西產生了好奇: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麼?竟讓她如此在意?
想著,詭異的笑著望了紫煙一眼,手拎著布袋往外倒。隨著她手指的擺動,一個東西跌落了出來。紫煙連忙想要去搶,卻在半空中被殷貴妃接住了。
一塊小巧玲瓏的玉石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中。那是一塊上好的白玉,晶瑩剔透,整個泛著渾然柔和的光澤。白得純然,白得清澈,沒有一定點的瑕疵。中間鏤空著雙鳳棲霞。那雙鳳和彩雲栩栩如生。
望著手中的玉,她怔住了,不確定的再摸了一遍。不錯,確實是出皇宮的東西。想到這,她眼神複雜的看向地上的紫煙。
半天,轉頭衝周誌道:“給我把她帶下去,一日三餐給本宮好生伺候著。如果讓她跑了,為你是問!”
“遵命!”周誌領命帶著一眾侍衛離開了。
房間裏的殷貴妃獨自一人,坐在檀木椅上,靜靜拿著那塊玉佩摩挲著,心卻飄到了很遠很遠。
是她嗎?多年塵封的記憶再一次在她腦中回放。
耳邊又響起嬰兒撕心裂肺的哭泣的聲音,殷貴妃眼中不覺隱隱有著類似眼淚的水意。
皇宮裏某個妃子的房裏。
“如鳳,別再猶豫了。聽我的,隻要你這孩子是男孩,相信以他現在對你的寵愛,這後宮之主的位子是非你莫屬了……”一個男子在床邊勸解著,按理,他是不能出現在這裏的。
女子緊緊抱著懷裏的嬰兒,看著嬰兒皺巴巴的小臉,眼裏是矛盾的不舍。
“把她給我,我會給她找戶好人家。”男子再次催促著。
見女子還是緊緊抱著孩子,不由誘哄道:“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痛苦的事,如果你舍不得,等你有朝一日坐上了皇後的寶座,再找個借口把她接回來不就得了嗎?”
聽著他的話,那叫如鳳的女子,眼神閃了閃,終於點了點頭,任男子抱走了自己懷裏的孩子。
在鬆手的那刹那,本來安靜沉睡的嬰兒,突然睜開眼睛大聲的哭了起來,似是不甘被拋棄的命運,用哭聲想要挽留自己的母親。
女子眼淚頓時如珠落下,悲傷的看著男子帶走了正在啼哭的嬰兒。
“孩子,母親對不起你……”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有一天,我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房間裏有一股濃濃的悲傷在溢蕩著。
紫煙本以為會被關進大牢的,卻見周誌把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廂房。
房間裏算不得華麗,但物什齊全。周誌封了她的武功,命人在門外小心看守就走了。
紫煙呆在房間裏,她不明白,這殷貴妃為什麼捉了自己,卻隻是囚禁在這個房間。按她對冷雙城的趕盡殺絕,她不該受如此禮遇的。
看外麵漸漸亮起的天光,心不免焦急了起來。這又過了一天,如果再沒有解藥,冷雙城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想到這眉頭越皺越緊,如果現在不想法離開,等到天亮了再想離開,那可就是難與登天了。
“我......我內急,想要去茅房......”
“吱呀”一聲紫煙打開了房間的門,衝著守在門外的侍衛很是扭捏的說著,未說完臉就先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