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一別音塵兩渺茫(1 / 2)

轉眼間到了夏天,瀟湘的高中生涯就此結束了。他高考考入了一所不怎麼出名的大學,不日就要前去報道了。

那馨月原本也考上一所大學,隻因家境窘迫,又加上她要留在家中照看父親,所以沒有選擇上大學。反而去了鎮上工作了,想等著父親病好,然後另做打算。

這一日,天氣分外炎熱,走出這屋子就像是走進了鍋爐房,身上的汗液慢慢的滲出衣衫,而那臉上火辣辣的。在樹蔭處偶爾會有涼風陣陣,但也隻是一會子。少頃,又讓人汗流浹背,煩躁不安。

瀟湘拉著行李箱在母親馬萍兒的陪同下來到汽車站前,書包裏還背著前些日子馬萍兒給他做的棗糕。這是瀟湘第一次離開青龍村,去那麼遠的地方。在村子裏,他也是唯一一個考上本科的人。

站門口聚集了好些瀟湘自小的玩伴,唯獨沒有馨月。瀟湘左顧右盼,就是不忍上車。

“快上車吧,一會車就要開動了!”檢票的一位女孩說著,就要拉著瀟湘的行李箱往車裏走。

他低下頭,長長歎了口氣,拉著沉重的行李箱獨自一人走進了車裏。心道:馨月,你在哪裏?為何不來送我?

直到汽車啟動了,那馨月也沒有出現。她的手機也關了機,這個人似乎已經消失了一樣。

柳瀟湘不知道她為什麼不來送自己,甚至他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

“也許她在家裏照看父親吧······”

柳瀟湘自己這般想著,他不覺間感覺到胸口一疼,就好像有一根針紮了一下一般疼。忽然,他又想道:“可是,她的手機為什麼也關機?會不會是出事情了?也許不會吧,她的身手也不錯,這附近沒有誰可以傷害她。隻是,我這一去就是一年,她······為什麼不來送我?”

他低下頭想著,不禁心裏有些憋悶。客車沿路往前,從窗外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那四周一棵棵樹木緩緩滑過柳瀟湘的麵前,他隱隱約約覺得那些樹木好似一個個人影,在他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消失了一樣。

恍惚間,他感覺那些滑過他眼前的樹影,就好像是馨月。因為在他還沒考上大學以前馨月說過,考上大學的男孩子會因為受不了大學的誘惑,轉而愛上那個地方的女孩子的。當初,柳瀟湘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現如今心下一想,也便明白馨月不來送他的原因了。

他這一路上到了太平,隻是剛到大學多少有些不適應。畢竟他是從農村出來的孩子,看著城市裏那些錦衣玉食的同學們大手大腳,他就氣憤不已。為此,他不願與那些人一道同行,反而自己一個人孤僻度日。

這日清晨,瀟湘起的很早,獨自一人在操場上跑步,也同時想要修習一下自己的玄法。自來大學這會兒,好久沒有修煉了,多少到有一些生疏。閑來無事的他想到了在家中看到的竹簡,自小不信邪裏邪氣讖語的他卻想要修煉一番,遂端坐在草地上,打坐運氣起來。

操場上陽光分外溫暖,已近仲秋,草地有些枯黃。幸好現在的人兒還不多,沒人發覺他在幹什麼。按照那竹簡上的說法,要讓身體上的穴位適當遊走,至少在身體上遊刃有餘。隻見那枯黃的草地瞬間晃動起來,就像是吹來一陣風,帶動了草地上枯黃的草兒。那些草化作一個小球,在瀟湘的腿邊打著旋兒。

少頃,那旋兒開始以S型的軌跡從他的腳上往頭頂竄去。慢慢的,那些草越積聚越多,化作了一個橢圓。將他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起初還能看到他的身體,不一會兒,他就像是一個蠶繭,淹沒在草殼中了。

忽地,一陣巨響,這類似蠶繭殼的東西爆裂,草四散而飛,天際仿佛下了鵝毛大雪,飄著一根根細細的枯草。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身體裏有一股莫名的氣流遊走呢?這是為什麼啊?”瀟湘望著自己的雙手納罕著,再一想那竹簡上的批語。心道:莫不是真的要絕情絕義?反正,我斷不可做這樣冷血的人,大不了不修習它就是了。

他這樣想著,嘴角微微一笑,正欲起身,卻發覺身後走來一人。除了清晨的微風劃過他的耳旁,便是這人的腳步聲了。

倏忽,身後那人道:“你這般是修煉不出‘玄法傲決’的?”

這裏的人都是一些平凡的人兒,懂得玄法的人實在有限。聽身後人的聲音明顯是一位女孩子,令他驚奇的是,這女孩子卻知道自己家的傳家至高玄術“玄法傲決”,這不禁讓他心裏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