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走向艮門,將羅盤放到懷裏。又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穩下心神,遂用拳頭猛的敲了一下門上的“艮”字。
忽地,一陣轟隆巨響,那石門自下而上升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假石山。還沒等他緩過神,就見一隻巨大的石手將他捉了進去。
陸風搖搖頭歎道:“哎,看樣子瀟湘也免不了死亡的宿命!”
吳顧商呆呆的看著那道門居然說不出話了,而一向喜歡說話的任布德此刻也不再說什麼。隻有鮑婉應了聲:“他,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鮑婉說這話,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在說給老天聽。她不知道柳瀟湘這次進去怎麼樣,但是被一個石手抓了進去。此等怪異,她見所未見,這不禁讓她對柳瀟湘有些擔心。
卻說瀟湘被那隻巨大的石手抓了進去,他的整個身體被那隻手抓的緊緊地,居然連呼吸都是難事。懷裏的羅盤在與那隻手的摩擦中竟然掉在了地麵上。可恨瀟湘被石手抓著,沒有辦法下去拾羅盤。
那隻手抓的越來越緊,少頃,在那假山上飛來好些藤蔓,那藤蔓快速襲來,纏到瀟湘身上。
瀟湘瞪大了眼睛,他仔細往那個藤蔓看去。隻見藤蔓異常蒼翠,而且葉子似乎有些發黑,更確切的說是墨綠色。大約有三四根藤蔓會綁在一起,而後急速滑動。它們在地麵上滑動,就好像是一條蛇,讓人看到多有些恐懼。
更加讓人感覺到害怕的,還有那藤蔓的最前方。那是幾個纏繞在一起的藤蔓交彙處,而且這藤蔓很尖。
忽地,但見一根藤蔓從前方向他靠近,這藤蔓就好像是一條蛇,在地麵上先是搖晃了幾番,而後飛速往柳瀟湘胸前飛來。
“不要!”
柳瀟湘大叫一聲,可當他剛說完。那個藤蔓就已經飛了過來,它插在柳瀟湘的左肋骨處,肆意的喝著柳瀟湘身上的鮮血。
地下的小菊掙紮著大叫道:“主人,小心!這是嗜血藤!專門吸食人血的植物!”
疼痛難耐的瀟湘聽到小菊叫自己,心神從剛剛的恍惚中突然抽離出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而且努力集中身上的玄氣。因為剛剛魔藤撲麵而來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吸食他身上的玄氣。導致他渾身上下疲乏勞累,更沒有力氣反抗。
不過,就在小菊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以後,柳瀟湘似乎感覺到了力量。更加重要的是,那個魔幻的石手原本是想讓他沉醉下的。這會子,也被那個聲音給打破了。於是,他急中生智念道:“禦陽魄煞術!”
忽地,瀟湘的身體上發出炙熱的火紅玄印,那玄印一會明亮無比,一會又黯然許多。隻是這樣的溫度早早將那嗜血藤嚇跑了,唯獨那隻石手沒有多大變化。
瀟湘又念道;“惶惶天威,助我破煞!”
猛然,那隻手開始張開了,也似乎握的沒有那麼緊了。瀟湘見時機成熟,使出禦陽魄煞術的第八式“陽氣升天”,但見他的整個身體化成了火球,超高的溫度逼得那隻石手瞬間張開了,他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推開。
艮門打開了,瀟湘被推出了門外。鮑婉見瀟湘破門而出,忙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那任布德、吳顧商也上前關懷道:“瀟湘兄弟真是富大命大啊!”
隻不過是剛剛那石手把他抓的緊了些,讓他呼吸有點困難。還有那些藤蔓吸了一些鮮血,其餘的倒沒什麼,傷的也隻是皮肉。
鮑婉見他肋骨處流著鮮血,那血跡染紅了柳瀟湘這斑白的衣服。鮑婉心下一怔,她片刻猶豫了一下,還是呆在陸風身邊,片刻未離開。
陸風冷冷地道:“哼。看來這也不是生門,還是探別的門吧!”
瀟湘用手摸了一下傷口,感覺這口子也不過是一個手指頭那般粗,算不得什麼大傷。隻是略微有些疼痛,身為修行玄法的好男兒,受點傷疼,在所難免了。
恍惚間,瀟湘突然想起了小菊,整個人就好像發了瘋一樣,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自語道:“小菊,小菊還在裏麵,我怎麼把她忘在裏麵了。”
他走過去,靠近艮門。隻見柳瀟湘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又一次敲了一下那個艮門。
任布德反應有些慢,等到他敲了門以後,他適才大叫道:“你瘋了,剛從鬼門關爬出來又要進去!真******傻!”
吳顧商也搖搖頭,對他的這位舍友表示惋惜。隻有鮑婉斂氣屏息,看著那個門。這一次,她的心開始跳動了。她很害怕瀟湘出不來,畢竟上次探門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玄氣。而且,他身上還流了血,肋骨處還有一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