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晃了一下乾坤袋,對袋子裏麵的幽靈妖女道:“我原本不想收你的,隻是你若依舊在這裏食人鮮血,恐怕到最後定會害人害己。今日,將你放入這乾坤袋便是要你認真懺悔,他日,你若邪心摒棄,定會出來的。”
瀟湘長長歎了一口氣,言罷,便將那袋子放回衣袖裏麵。小菊在羅盤上探出頭,笑道:“主人為什麼不殺她?她剛剛可是要殺你的!“
麵帶笑靨的瀟湘見小菊不解,解釋道:“這人世間本無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壞人經過感化,也可以變成好人。善緣難結,惡意易生。這就是佛說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剛剛的時候,瀟湘似乎想明白了,有些人還是需要感化的。而有些人則需要給予極大的教化,否則等再次犯錯,他們還會屢教不改。
“瀟湘!瀟湘!這次探門我去!你就別去了!”吳顧商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豪氣衝天的笑道:“你能這樣平安的出來,我恐怕也應該出不了多大的事情,這次就讓我去吧!”
任布德見吳顧商這樣豪氣衝天,自己也不想墮落。方將剛剛吃著的雞腿往外一扔,他上前度了兩步,喝道:“這次老子去!誰也別跟老子搶!”
眼看眾人都要為探門之事撕破了臉,再無緩和的餘地。那鮑婉卻不言語,一人走到那坤門前,回頭看了一下正在爭吵的眾人。停留片刻,便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個“坤”字。
倏忽,那門裏閃出一道綠光,而後發出一股惡臭氣味。惡臭氣味迅速蔓延到整個屋子,也不知是什麼妖物身上發出來的。漸漸地,綠煙開始從門裏散發出來,很快就像將這石洞變的朦朧不堪。鮑婉還沒有看清石門裏麵的事物,卻見一隻巨大的蠍子爬向她。
那一刻,她根本來不及運氣,蠍子的巨大毒針迅速往她的胸口處刺來,那是一個黑色但卻又分外鋒利的毒針,大約有一個竹棍那麼粗。倘若刺進人體內,先不說流血致死,就單單是那千年毒液也定會要了人的性命。
鮑婉知道自己沒有還手的餘地,卻又分外害怕看那蠍子的毒針。更害怕它那深邃的眼睛,透著陣陣邪氣,幾乎要將人生吞活剝的邪氣。且不說這惡臭氣味多麼難聞,再看它身上流淌的綠色液體,更是不堪入目。鮑婉是何等愛幹淨的女子,遇到這樣的場景,瞬間少了應敵的霸氣。
“小心!”瀟湘眼疾手快,信手將懷裏的羅盤扔了出去,那羅盤正中蠍子的眼睛。這一刻,蠍子看不清前方的鮑婉了,於是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毒針。
脫離險境的鮑婉正要鬆一口氣,卻見腳下全是黑壓壓的小蠍子。那些蠍子在地上肆意爬著,毒針都翹了起來,一發現目標就準備刺過去。
進入追風期的鮑婉倒是不懼怕這些,她往後退了幾步,一邊念動法訣,一邊從衣服中掏出一個手帕。那手帕居然瞬間變大了,發著紫色的光暈,漸漸地,手帕上多了很多鋼針。
仔細一看,宛若是釘子板。隻見手帕往地上的蠍子群狠狠撲去,少頃,一隻隻蠍子都被定在手帕上動彈不得。
瀟湘借蠍子退去,將那羅盤撿回,放到自己懷裏。正欲回來之際,不料那隻巨大的蠍子猛地爬過來,這一刻,他看到了蠍子的眼睛。那隻眼睛長在上部,利於觀察,而且那眼睛分外黝黑,處處透著逼人的邪氣。
它的毛簇感應著周遭的氣息,一有不對勁,立馬爬過來將獵物攔過住,更甚至是用毒針將其刺死。那蠍子足足有一輛轎車那般大,而且它的那兩個大鉗子肆意揮舞,碰到牆壁上,頓時激起很多岩石落下。
此刻,整個石洞已經被那蠍子群毀壞不少,地麵上不是留有綠色液體的蠍子屍首,就是零落的岩石。那隻巨大的蠍子掃視了四周,發覺自己的孩子們盡數死去。頓時,來了火氣,遂猛地將自己身上的毒針刺向瀟湘。隻聞“啊!”的一聲,瀟湘的胳膊就被大蠍子刺中,鮮血瞬間流了下來,將那地麵染得血紅。可是,蠍子依舊不罷休,隻見它將毒針提起來,把瀟湘懸在半空,怒聲喝道:“你敢殺我的孩子們?現在,我就要你們陪葬!”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很是響亮,少頃,大蠍子將尾巴猛地一甩,卻見瀟湘像是扔出去的皮球,重重摔到岩壁上。順著高聳的岩壁,他急速下滑。鮮血染得牆壁也成了紅色,讓人不寒而栗。
倏忽,鮑婉將自己的手帕扔了過去,原本長有無數根鋼針的手帕此刻居然成了一個舒軟的床被。瀟湘掉在上麵,緩緩落地,但血跡已經滲進手帕裏麵了。原來手帕剛剛已經在聖水池中侵泡,洗去了那些蠍子殘留的毒液,倒也幹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