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一句話說的晚些,突然,那一陣風急速卷來,而且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倏忽,前方似乎發出一縷光芒,那光芒中帶著幽怨,宛若是有一股深仇大恨直逼進眾人的心裏。
瀟湘緩緩神,擋在眾人身前問道:“小菊,這第一個機關叫什麼啊?”
看這狂風陣陣,陰氣外流,似乎這陣勢不容小覷。況且,眼見如此多的黑煙漫卷過來,帶著陣陣殺氣,看來也是被高人施了玄法的。瀟湘一愣,他提起手裏的長劍,那長劍發出一個透明的劍盾,劍盾慢慢變大,最後彙聚成一個圓球。
三個人躲在這個圓球裏麵,頓時覺得身體上下莫名的浮動。這種浮動的感覺卻也是兩種玄力來回抵觸產生的後果,隻不過,瀟湘的氣盾在不斷地收縮,那種一脹一合的感覺讓他們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莫名的擠壓,而後慢慢的釋放。
不多時,自那黑風中傳來一縷笛怨,那笛聲清幽婉轉,卻也不乏怨氣沉重,似乎是受了多年的怨恨。小菊探出頭,指著前方那一片黑雲道:“這……這……這……便是那‘黑雲鬼母’了,我…我…我一直都沒敢見過她!”
小菊話音還沒落,就聽到遠處的傳來沉悶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是一位中年婦女,但又飽經滄桑了般。三人提起耳朵,借著吹來的風,方聽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的隻能是死人!而來這裏居心叵徹,想要奪取寶扇的人,則會被打入十八層地域,永世不得超生!”
瀟湘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範疇,目前手中隻有五個神玨,怎麼算也是少了一塊,就這樣硬闖進去,恐怕也無從開啟機關石門。而前方妖魔重生,倘若這樣進去,那也是會命喪當場的。
他又怎麼會知道另一塊神玨就在素馨手中呢?眼看著眼前這一位中年女妖玄法了得,他眼下一愣,心想著到底去還不去?忽地,那狂風變得更大了,一陣陣風分成了好幾縷,一縷縷宛如一條細箭往裏鑽。不多時,就將那劍盾刺穿了,鮑婉將身上的玄器打開,卻見依舊是那塊手帕,那手帕在鮑婉的法訣中被激起,而後變大變厚,沒多久就將那劃破的劍盾裂紋堵住了。
眾人長長虛了一口氣,隻是,到如今他們還沒有看到施展玄法的那位中年婦女。莫名的恐懼讓三人心裏開始發毛,小菊更是害怕,躲到羅盤中居然不忍出來了。
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瀟湘隻得使出身上大半的玄力。可是,他卻感覺到有一些力不從心了。於是,便轉身對鮑婉大聲道:“咱們還是先退出這山洞吧!我我快撐不住了!”
聽聞此言,她信任的對瀟湘點點頭,遂將自己的大半玄力灌輸到那塊手帕上。隻見一道紫色玄光將那手帕覆蓋住,而後,那個氣盾在慢慢脹大,最後居然宛若一個巨大的斷天石。
可是,藏在陰暗中的那一名神秘中年女子似乎並沒有被擊垮,反而感覺到有一股極其霸氣的玄力在吸引著他們的玄氣球。那種引力很是強大,而且還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打壓著他們。眼見那玄氣球被慢慢壓得發扁,幾人頓時覺得胸悶難耐。
鮑婉定了定神,咳嗽道:“咳咳,現在我們的玄力都被吸引住了,無法施展!”
此刻,素馨也將自己的衣帶發出去,卻見一條淡黃色的衣襟將那透明的玄氣球纏繞住,不多時,一道道金黃色的玄氣被灌輸到那一根根衣帶上。原本這裏麵黑暗無比,如今,被這金色的光亮一照,卻顯得明亮萬分。
在前方,他們適才看清楚那隱藏在陰暗處的女子,那是一名頭發很長的中年婦女。一根根頭發自前方往他們的玄氣球逼近,大約有十幾米長,而且全都直挺挺的。不過,他們看得出,自那頭發上往外肆意流淌著一滴滴黑色粘液,看來那是這女子在這陰暗潮濕的石洞中修煉妖法所產生的液體。一直沒有人闖入,若以她身上的液體也流不出來,如今,有幾個人闖將進來,這女子一動用玄法,導致身上的那些陰暗物質被擠了出來。
那些液體還沒有落到地麵,就已經化成了氣體,而且還發出“吱吱”的響聲。不多時,幻化成的氣體開始往那頭發上傳去,隻見那烏黑的頭發瞬間有了光澤,倒讓那三人心驚肉跳一番。想這邪術,恐怕也隻有久居這神墓古刹中的人才可以修煉的,而且如今這女子的玄法如此高深,恐怕鮑婉、素馨、瀟湘的全部功力都用上,也未必能夠將其殺害。麵對這般邪惡的玄法,三人此刻居然無從下手,走也走不掉,進也進不去,隻能任人宰割。
不多時,便見那名女子將雙手高舉,彎彎的指甲瞬間變長,而且那指甲也異常鋒利,隻見一根根指甲往那黃色的衣帶上劃去,那些衣帶都被狠狠的割斷了,起先隻是一個崩斷,而後,在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中,那些衣帶盡數崩斷。
原本偌大的玄氣球就這樣慢慢縮小了,小的幾乎要將眾人露出那玄氣球之外了。假如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第一個死亡的一定是柳瀟湘,因為在這裏就隻有他處於那玄氣球的最外層。
忽地,素馨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湛藍水域看到的那本同歸於盡的玄法傲決,聽師傅說,非處子之身的人不能修煉。剛好這素馨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因此,她倒是可以修煉。隻不過,修煉此玄法的女子,必須以自己的鮮血作為引子,配合法訣,方能達到摧天撼地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