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變陣了!”
草向天大聲說道,他眼睛盯著前方的陣法,頓時有一些恐懼。原來,這些騎著神獸的軍團竟然變化著陣型,一會是方形的,一會是圓形的。而且他們轉化的很快,似乎隻要有人進去後,就找不到出來的陣門。
據說這陣法有陣門、陣心、陣源、陣辰和釘陣之說。所謂陣門,便是應該找到闖入陣內部的門,這個就好像是人的口腔一樣。病從口入,自然有陣從門破之說。可是,找到陣門並非就能將陣破掉,因為還要有陣心和陣源為本。這陣心就是陣的核心部位,宛如是人的大腦。陣源就是陣的發散部位,又好像是人身上的神經組織。所以,要破陣的話,就必須先要攻進陣門,而後找準陣心和陣源,破了陣心和陣源,也便將此陣徹底摧垮。
可是,有一些陣法沒有這麼簡單,因為有一些陣法的陣心和陣源是不斷的變化的。在一個隨意變化的陣法中,還會有陣源和陣心的相互交替。因此,在一些陣法中,為了將陣設計的巧妙,他們給陣法設計了陣辰。每隔一段時間,陣心和陣源才會出現。
所以,很多破陣高手,往往是找到了陣門,也闖了進去,但是仍然沒有辦法將陣破除,反而自己困在其中,被困而死了。
如今看來,這騎獸軍團變化的形式,一定是將陣心和陣源隱晦其中了。因此看得出來,陣法的變化也是無窮的,這也難怪那草向天會發出如此的一聲感歎。
瀟湘觀察完這個陣法的時候,覺得此陣法與以往大破的劍陣差距很大。主要原因在於,劍陣中隻有陣源,卻沒有涉及陣心。而且,也沒有涉及到陣辰,隻是有一個陣門而已。
可是,麵前的這個陣法,卻與劍陣大相徑庭,讓人看起來就覺得眼花繚亂。
“要不要我再去找人探陣?”
草向天轉身對瀟湘說道,那瀟湘卻是搖搖頭,其實他的心裏在暗自思考著。此陣法,斷然不可以貿然探陣,且不說有四周的無數的陣氣在外圍,單單是靠近了些,就會被陣中伸出來的長手抓進去。這個長手並非長得像手,卻是和人的手有一樣的功效。
“我們總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吧,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我還害怕黑麵閻羅會在耍什麼奸計,瀟湘你倒是說句話啊!”
草向天有些按耐不住性子,聲音也變得有些洪亮了。那翽淵武士卻是不怎麼著急,反而很鎮定的看了一下草向天,說道:“賢弟莫急,讓瀟湘孩兒好好想想,畢竟陣法的變化很大,倘若咱們有一個地方出現了差池,所有人都會命喪當場······”
翽淵武士說完,草向天也便不這麼急切了,似乎他的臉上顯得也有些蒼白了。因為這不禁想起了他當初破劍陣的時候,自己闖進了陣門,同時看到了陣源。那個陣源是一個拿著盾牌的黑衣人,草向天將此人的盾牌震碎了。可是並沒有將此人殺死,所以當時陣雖然亂了,卻沒有破掉。直到他窮追不舍之下,找到了那個手中無劍,也無盾牌的人,適才將其宰殺掉,方破了劍陣。
在他追殺那個陣源之人的時候,中途被陣中的執劍高手團團包圍住,如若不是他玄法高強,恐怕在這麼多人的強攻之下,早早命喪當場了。
“瀟湘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這個陣要找到確切的陣源和陣心再破。這個······這個······很危險······”
草向天說著,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那翽淵武士捋著胡須,衝著他微微一笑,卻是不在說話了。
此刻,在變化的陣法外圍開始慢慢出現一個個長長的神戟,這些神戟都是那些騎著神獸的人手中緊握著的兵刃。這些神戟在不斷的變化著,有的往外刺,有的往裏收。而且騎在神獸上的那些麵容猙獰的人,卻是不斷的轉化著方向。這些就是所謂的陣手,但凡被他們抓住,定然會被拉進去。
“看樣子,這陣法有另一個巧妙的作用,是用渾天平移的方式。讓我們迷惑在其中,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散我們的自信心,更以為我們會找不到陣門。實則,他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陣門其實不管再怎麼被遮蓋,再怎麼被迷惑,都無法遮蓋住陣門上的煞氣。他們此陣倒是安排的很周詳,還是露出了破綻······”
瀟湘摸著鼻梁思忖好一會,適才對著翽淵武士說道:“前輩,以你的修行,這個陣法的陣門在什麼方位,你可分辨的出?”
翽淵武士一怔,他微笑的嘴角不在變化,轉而變得很是嚴肅。
從他們的矗立的位置往前望去,此陣法的陣門處卻是有些許煞氣。一般,這些人的修行都是攔星期的高手,可是陣心、陣門、陣源、陣辰的守衛者,一定要是摩柯期的高手才可以。
不然,如若是以攔星期的高手護陣,修行比他們高的人很容易察覺出陣心、陣門、陣源和陣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