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自陣法內發出的慘叫聲幾乎不曾間斷,墨庭墨雪光是自聲音中就聽出了常人乃以忍受的痛苦,墨老師也顯現出身形,墨庭墨雪猶如見到救星般向其奔去。
“老師,您給的小柱是什麼修煉之法啊,緣何如此痛苦?小師弟能承受過來嗎?”墨雪幾乎是哭腔的問道。
墨老師眼裏也是充滿了擔憂,麵上卻十分平靜,“唉,他情況特殊,自然不能走尋常路,有多少人連路都沒得走,你們師弟已經幸運至極了,若是連這等痛苦都挺不過來,隻能說他此生與道無緣啊。”墨老師說罷不再言語,看向了某處,正是小柱所在。
陣法遮掩,墨庭墨雪二人隻能聽到聲音,看不見真實情形,但墨老師不在此列,他清楚的看著小柱的一切。
陣中的小柱承受著痛苦,但卻依然有一股罵人的衝動,這分明是讓人被動承受嘛,全身就頭顱能動,隻能靠嘴發泄,若連嘴都被封住,小柱絕對立馬會瘋掉。
痛苦而嘶啞的哀嚎持續到了正午,期間曾有一些動物鳥獸膽大好奇來此觀察,都不幸的被墨庭墨雪擒住化為美餐,有些物種甚是名貴,這倒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但三人都無心於此,時刻觀察著小柱。
小柱昏迷了好多次,他很希望自己就此昏過去,但每次都被痛苦折磨清醒,如此來來回回,小柱算是把大多數人一生的苦痛都給經曆了,他也希望自己瘋掉,自己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再怎麼堅強按說也承受不了這等折磨才對。
他漸漸清醒,痛苦並未減弱,隻是自己意誌堅強了不知多少,慢慢適應了下來,四肢依舊不能動,小柱眼裏已經充滿了清明,他開始了思考。
被動承受痛苦,也是被動磨礪自己的意誌和身體,爺爺知道這條路難走,也知道單憑自己,不,無論是任何人都難以挺過來的,於是讓自己大部分時刻都清醒的麵對這一切,自己是被迫強大。
爺爺用心良苦,小柱努力壓下先前那股罵人的衝動,雖說結果是好的,但如此被動怕是任何人遭遇都會有破口大罵的衝動的。
哀嚎慘叫漸漸停止,陣外的墨庭墨雪心理也鬆了口氣,小師弟也許已經無事了,二人看向墨老師,他依舊無任何變化,仍在盯著那處,不過眼裏卻出現了一抹欣慰。他雖然對此法有些了解,但也有限,不知小柱是被動承受,不知是夜流雲留的後手在起效,以為是這孩子自己挺了過來。
“恩,老夜家的娃果真不簡單,孺子可教。”墨老師欣慰的想道。
陣法中的小柱默默的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痛苦還在持續,四肢依舊不能動,但他卻感到,這折磨似乎永遠不會停止一般。
他沉思了片刻,決定不再被動承受,他開始努力操控自身,僵硬的四肢隱隱出現了顫抖,他開始主動壓製痛苦。
眼裏出現了血絲,其麵部漸漸變得猙獰,一股不服輸的倔勁開始浮現,再次發出一聲聲呐喊,不過這次在墨庭墨雪聽來卻不似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