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誒,官爺,嘿嘿,小的來福給您請安了!你們站這幹嘛?……官爺?官爺?…………啊!!!!!!!殺人啦!殺人啦!”四更的夜分外寧靜,可是一聲淒厲的嘶嚎卻打破了這平靜的夜……
笑春風麵色鐵青的站在知府衙門內,身旁站著白慕瀟,巡撫陳良,布政使同乃合,以及兩江總督丁濤,六扇門總捕頭冷寒天,冷寒天開口道:“巡撫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陳良此刻頭上黃豆般的汗珠直直滴落,麵前這位六扇門總捕頭冷寒天可是有著冷麵無情的稱號,殺人無數,無論什麼犯人在他麵前都是心驚膽戰。當下,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作揖答道:“冷捕頭,這件事我實在是不清楚啊,昨天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說過了,至於其他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是打更的在衙門裏嚇瘋了,滿街亂竄,連我也不會知道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啊!這一切笑神醫和杭州知州之女白慕瀟可為下官作證,這事還望大人明察啊!”
“明察?我自然是要明察,居然有武林中人,敢在我大陳境內殺我朝廷命官,還敢血洗縣衙,屠我兵卒,這樣不知死活的畜生,我豈能容他!我帶了當朝第一刑罰畫師柳青,你即刻協同他將幾人畫像畫出來,我要下通緝令,四海緝拿李忘情,周翔,二狗,虎子!”
笑春風眉頭緊皺,拱手道:“冷大人……此事現在還無法定論,不如查清楚再……”
“我怎麼做,不用你教我!俠以武犯禁,我屢次上書希望朝廷頒發禁武令,若是上頭肯聽我的,就不會有這樣的案子了!別以為你有功於朝廷就可以肆意妄為,別讓我查到這事你也有份!不然我第一個把你關進大牢!一切照我說的做。”冷寒天卻是根本沒讓笑春風說完,便是出聲打斷了。
在這裏官職最大的就是從一品的兩江總督丁濤了,隻見他起身說道:“就照冷捕頭的意思做吧。李忘情和周翔與蘇州知府有仇是事實,殺人兵器經過鑒定也確實是刀劍無疑,能夠消無聲息的將衙門內眾多人屠戮殆盡的絕非泛泛之輩,依笑神醫所言,兩人也有這樣的功夫,再加上牆上凶手留下的字跡,雖然此事尚未有定論,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應該和兩人脫不了幹係,他們現在又是越獄逃跑……這樣一來,更是有著畏罪潛逃的嫌疑,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笑春風趕忙拱手回道:“總督大人明鑒,兩人雖然與知府卻有過節,可是已經說好今天辰時就放兩人出獄,他們又何苦半夜越獄殺人,還來血洗縣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大人。再者說如果真是兩人所為,又為什麼要留下血字落實自己的凶名呢?僅僅是為了出口氣犯不著如此吧?再說兩人不但武功不弱,心地更是純良,隨我們誅殺方嘯也未見退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時恩怨就痛下殺人呢?此案疑點眾多,還望大人將案情抽絲剝繭查個水落石出,切莫要中了小人的奸計,冤枉了好人哪!”
“好人!笑春風,你好大的膽子,若不是朝廷有令,見你如見正三品行官,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這裏亂放厥詞麼?我從南京星夜兼程趕來查案,你卻告訴我凶手是好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屠戮縣衙上下五十餘人,巡邏衙役二十人!這七十多條人命,難道是你一句好人就能揭過去的麼?這幾人我非抓不可!”冷寒天語氣森冷,對著笑春風說道。
笑春風火氣也是上來了,往前一步,站在冷寒天麵前說道:“你!……”
“好了好了,在我管轄的地界出了這樣的案子,就夠讓本官焦頭爛額的了,你們就別吵了,昨天晚上接到消息,我就已經上書朝廷,請朝廷派出六扇門先行追捕幾人,等到歸案之後,再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會審,笑神醫你也不必心急,朝廷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隻是幾人如今在逃,不論如何也要先行捉拿歸案再另行審訊。所以你還是聽冷捕頭的吧。”兩江總督丁濤看到兩人又要吵起來,頓時頭大如鬥,隻好出聲勸住了兩人。
笑春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白慕瀟拉住了,白慕瀟雙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側,行了個萬福,說道:“一切但憑總督大人發落,雖然我們相信兩人不會做這樣的事,若要是真是兩人所為的話,不用大人發話,我和笑神醫自然第一個押解他們前來受審。”
丁濤聽到白慕瀟言語,總算是歎了口氣,說道:“好好好,還是侄女體諒老朽啊!你們放心,真是壞人跑不掉,要是好人,我不會傷他們一根汗毛!都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