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萬法歸來令疾疾!白虎真君刃笙旗,回!白虎真君刃笙旗!回!……怎麼會這樣!”兆德寶慌了!第一次,自從得到西金白虎令後,兆德寶還是第一次感到驚慌,因為,他已經感覺不到他與白虎令之間的聯係了。
“噔!噔!噔!”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正是從石洞中傳來,伴隨著腳步聲一同出來的,還有那一星金光!兆德寶看到金光先是一喜,轉而又變的驚駭無比。
隻見李忘情從其中緩緩走出,胸口一道漆黑的令牌緩緩旋轉,而那金色令牌卻仿佛是看到戀人一般,就這麼黏在了黑色令牌上,似乎不受兆德寶的控製。
兆德寶雙眼死死盯著那緩緩旋轉的黑色令牌,說道:“你…………你是北水玄武令的傳人!不,不可能,你根本不是逍遙閣的人,你究竟是誰!”
李忘情緩緩抬頭盯著兆德寶說道:“你不是想要麼?我給你!”說著,手一揚,便是將兩塊令牌一同丟給了兆德寶。
他雖然知道有詐,可是武林中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兩大至寶都在眼前,兆德寶的身體最終還是被貪婪占據了,一躍而起,抓向令牌。就在兆德寶的手碰到令牌的那一瞬間,一聲淒厲慘叫聲突然在這夜空中響起,兆德寶的右手竟然被白虎令給削去了。
兆德寶再也顧不得令牌丟失了,看了一眼李忘情,趕忙逃走。可剛跑出幾步,突然慘叫一聲,滾落了山崖。
你道這卻是為何?原來剛剛李忘情使出了殺生訣,早就已經將劍意通過傷口盡數傳到了兆德寶體內,雖然李忘情現在劍意羸弱,可到底是當世第一的劍法,隨著兆德寶斷了手臂,氣血流失嚴重,再也無法壓製體內奔湧的劍意,因此方才萌生退意,便是遭到了劍意反噬,有道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從山崖跌落,便是金尊佛身都是難免一死,更何況兆德寶血肉之軀。
而李忘情也在兆德寶跌落山崖的那一刹那,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向著淩波走了兩步,而後雙眼一黑,轟然倒地。玄武令和白虎令則是落到了李忘情胸口。
淩波穴道被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生死不知的李忘情躺著地上,卻什麼也做不了,淩波心中不住呐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剛剛李忘情不離不棄的態度已經深深的打動了這位名動一方的俠女,此刻的淩波萬分焦急,突然靈光一閃!《不死劍訣》對!忘情曾經教過我不死劍訣,說不定可以衝破穴道!
想到這裏,淩波也不再猶豫,意守靈台,神遊太虛!默念著不死劍訣的心法:
劍為我用,我為劍心。通三焦之筋絡,疏七竅之神明。劍為我以為用,可進,可退。我為劍以為兵,可攻,可守。手少陰心胸走手,手足少陽交於頭,足陽明胃頭去足,足之三陰走為腹。經脈圓行氣自生,禦劍在德氣與行。
一邊默念,一邊按照李忘情教過的方法運氣調息,過了一個時辰,淩波驟然睜開眼睛,喝道:“破!”然後便是一招鯉魚打挺,翻了起來,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淩波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便是露出一臉狂喜的神色,看向李忘情,腳尖一點,身子便是滑了過去,落在了他身邊,淩波先是伸手探了探李忘情的鼻息,然後一張俏臉上便是露出一副欣慰的神色,李忘情,沒死!他還活著!
淩波抬頭看了看周圍,這裏離天王莊不過百裏,實在是不安全,兆德寶究竟是生是死還是兩說,萬一他爹來了,想到這裏,淩波不禁一個哆嗦,趕忙扶起了李忘情,拍了拍他的臉喊到:“忘情!忘情!醒醒,快醒醒啊!”
可如今李忘情的情況卻是糟的不能再糟了,胸口肋骨幾乎盡數被白虎令給擊碎了,而身體其他骨骼也有不少被白虎令的衝擊力給打斷了,五髒六腑移位,體內氣血兩虛,換了常人隻怕已經死了百遍,若非最後有玄武令護體,替他抵擋了最後幾下,隻怕李忘情此刻真的已經魂歸天外了。饒是如此,也說得上是五勞七傷,命在旦夕。
淩波將北水玄武令和西金白虎令,都放到了李忘情懷裏,然後便是背起了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氣,抬腳朝著山下走去。
“這是我背的第二個男人!也是真正在乎我的第二個男人!”這就是淩波心中剩餘的唯一想法。